卧房里的叶开夏听到声音这才敢从门缝那悄悄探出头来,只见她脸颊边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磨蹭了半晌才慢吞吞问道:“他、他回来了?”
叶实坐到石桌旁,皱眉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见她脸上的巴掌印还清晰着,将手上的药瓶往桌上一放:“用药搽搽脸罢。”
昨夜她回到家里头吞吞吐吐的说叶长秋不见了,叶实一时怒火攻心,抬手便打了她一巴掌。
自己的阿弟都没照看好,着实该打!
叶开夏舔舔干涩的唇角,肩膀蹭了蹭脸上的手印,迟疑了片刻,磨磨蹭蹭地挪过去。
见叶实没有发怒的迹象,这才敢拿起桌上的药倒在手心上,胡乱地往脸上搽,疼得她直龇牙。
见她可怜的模样,叶实憋了一夜的怒气也散了不少,可依旧板着脸看她,神色严厉斥责:“你可知晓你错哪没有?”
叶开夏搽药的动作慢了些,低头扁扁嘴,声音有些咽哽沙哑:“知晓了”
这还是娘第一次打她,说不委屈是假的。叶开夏吸了吸鼻子,抬起袖子擦眼泪。
本还想继续斥责的叶实噤了声,目光复杂地看着低头不停抹眼泪的人,终究还是不忍再说她。
唉,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昏暗的沐房里雾气缭绕,少年舀起温热的清水冲洗着赤果的身子,水珠从他优美白皙的颈脖一路缓缓滑下,擦过少年纤细的腰身。
沐房外隐隐约约响起叶开夏那沙哑认错的嗓音以及叶实斥责的话语,少年高仰着玉颈不为所动,任由水珠抚过他身子的每一处。
脑海里难以仰制的想起女子英气的眉眼以及
那激烈的心跳似再次充斥胸膛,叶长秋身子猛地一颤,氤氲水汽的美目缓缓睁开,垂下头轻喘了口气,手无力的扶住一旁的沐桶,眼里有些恼意。
怎会想起那木头!
等沐浴出来后便瞧见站在院子里头,在叶实面前低垂着脑袋的叶开夏。
叶长秋冷冷睨了叶开夏一眼,脚步缓慢的往自己卧房走。
那边的叶实也顾不得站那垂着脑袋的叶开夏了,拿起放在石桌上的药瓶跟过去了两步:“长秋,你脚还没搽药,过来娘给你搽了药再歇息。”
“不必,待会我自己搽便好。”少年淡淡说了声,回到卧房拿起干净的布帛将头发擦净。
院子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叶长秋擦拭的动作微顿,侧眸看向院子的门口处。
叶开夏捂着搽好药膏的脸,想过去开门,被一旁的叶实叫住:“行了,你坐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