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新旧权贵越来越多的意识到处境,一些根基不深的,不过几个月时间便因为无民可役导致无产无收,倾家荡产尚不能缴清赋税,只得被迫无奈的割让土地,这些就有成北撒妖族体制下的所有。
这时的西蜀新旧权贵尽管因利益站到同一阵线,哪怕被逼的忍不住拼死反抗,也早已征不到兵役,更没有足够钱财粮食供养兵丁。军民无不向往周遭眼可见,耳可闻的妖族体制,无赋税之重,无兵役之劳苦。
抛弃西蜀新旧权贵转投妖族体制的军民越来越多。
诺大的西蜀之地,竟被席撒以这种方式不费一兵一卒的成功推改体制。
西蜀的成功让食髓知味的席撒目光盯上百三十强平原和绿国,并勒令黑岳负责实施。
就在席撒得意非凡的时候,西撒,中撒,东撒的使者陪同南撒族使者同时来到。
带来了南撒族为首发起的协同作战请求。
西撒族的使者是西撒部落的勇士,也是西妃得力助手,索罗。
席撒单独叫开索罗问话。
“西撒对此事态度如何?”
索罗的回答很简单,神情也一如过去的认真,冷漠。
“回北撒,我撒的意愿如何无关紧要。依妖族律法,如今众族复兴,南撒有托,理当不遗余力全力相助。”
席撒已经明白,这就是西妃的态度,严谨遵循妖族律例,但他仍旧不甘心。
“自然王意志早已溃散,我们四族为什么还要听从南撒的命令?”
索罗眼皮都不眨一下,语气仍旧认真,冷漠。
“北撒,这不是南撒的命令,而是南撒族需要帮助的请求。西撒,中撒,东撒三族所以同意,仅仅因为这请求十分合理,形势恰当。”
席撒咬牙切齿,又一次感到妖族的可恶。一句妖族律法就能粉碎他所有的推脱。
“可是,北撒族形势复杂,目前实在不宜大肆用兵。”
索罗一言不发,静静听着。
“想来你也知道,毕竟北撒族经历昔日灾患,人口剧减,如今散布各地用以稳定改建归附的人族体制,一旦大量对外用兵,必然导致内部失稳……”
索罗眼皮也不眨,席撒渐渐觉得说不下去。面前这人对他也太了解,这番鬼话实在没用意义,几乎可以想到他最后不过冷漠的一句‘妖族律法’而已。
“非是不尊妖族律法,只是对于是否用兵心存疑惑。昔日自然王意志便因南撒的坚持导致散离,故而以为自然王的真实意志仍旧是追求和平共存,南陈在人族中长年力求奋发,朝政不曾败坏,南陈王父子深受国民爱戴,未必就没有与五撒族共存的资格,南撒匆匆用兵,未必不违自然王真实意志。”
索罗果然还是那般冷漠,丝毫不为其言语所动。
“依妖族律法,北撒族如今声势足称五撒族之首,势必相助出兵。但北撒所虑也有依据,然而要让众撒族因此认可,不以为北撒族是违背律法,则必须用自然王的意志证明。”
席撒不由暗喜,以为得计。
“好!北撒族必定倾全力寻找自然王意志的下落,是否对南陈用兵,就等那时再说。”
“不。”
索罗冷漠的否认让席撒错愕,旋即有不好的预感。
“北撒族如果因此不参与对南陈的用兵,则必须尽快寻求自然王意志的证明。如果自然王的意志如北撒所虑,众撒族即使已经攻陷南陈,也会甘愿归还其土地人民。但如果北撒不能证明,则必须背负错误认知的代价,或者卸任北撒至神殿闭关反省,或者接受众撒族的共同讨伐。”
席撒这才明白过来,众撒族会予以他以此为理由暂不参与,但不会因此延缓已经决定的出兵行动。
他如何能违背妖族律法?如果公然违背,结果必然是北撒族众妖舍弃他而去,如今领土崩离破碎,归附的人族会因为他转而对抗妖族忠心支持?绝不会,只会在阴谋者的联合下企图复国,把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原本是推脱的主意,此刻发觉成为唯一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