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成钟随口问道。
“我叫赵天保,老家在陕北。”
那人老老实实地回答着成钟的问话。
看着赵天保时不时痛得呲牙咧嘴,成钟便大声喊布鲁拉丽过来。
“有没有办法包扎伤口?”成钟问她。
布鲁拉丽放下手中的大弓,跪坐到赵天保的面前。
赵天宝光着上身,伤口一目了然。
她先是拿出一盒黑色的药膏,仔细涂抹在他的伤处。
然后又从腰间掏出一条又薄又长的蟒皮绷带,一层一层地缠绕在他的腰上。
处理完伤口之后,布鲁拉丽又从腰间摸索半天,掏出了一条细细的兽筋绳索。
她示意赵天宝双手并拢,然后把他的两只大拇指牢牢地捆绑在一起。
成钟看着布鲁拉丽一系列的动作,再一次感叹乌孙人在材料限制之下的制作水平和聪明才智。
尤其是这种捆人的办法,以小制大,别出心裁,确实让成钟又学了一招。
等到她站起身来到自己身边,成钟忍不住问道:
“姐姐,你们为什么都不穿衣服呢?”
这问话问得突如其来,让布鲁拉丽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呆了半天,她才轻声回答说:
“因为没有必要呀,这里一年到头气候宜人,不穿衣服比穿衣服更舒服啊。”
稍做停顿,她又补充说:
“你不知道啊,我们的衣服都是羊毛织的,只有在重要典礼时才穿,算是一种礼仪。
要是平日穿一身羊毛,肯定难受死了,别人会以为你是傻瓜蛋呢。
我呀,长这么大,穿衣服的次数总共没有超过十次呵。”
“你们没有我这样的衣服吗?”
成钟揪着自己的衬衣问道。
但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
“当然没有啊,在我们乌孙人的感觉中,只有天上的神仙才会穿这种衣服。”
“那……你以前从没见过穿我这样衣服的人吗?”
“郭大人被救回来时,身上还残留着一些这样的布料,但是只剩下几绺啦。”
“你说的郭大人,就是那晚坐在我旁边的那一位吗?”
“就是他啊,还能有谁?
那天……”
“哎呀,对不起姐姐,这个我们以后再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