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时间?
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色,成钟发问。
天马上要黑了,我刚准备去端晚饭呢。
布鲁拉丽说。
哎呀,我一觉怎么睡了这么久,怕是耽误事儿了。
你念叨的几件事,我都办妥了,还有什么事?
都办妥了吗?
那有没有去找那个证人?
你是说阿耶风吧,就是当年找郭槐杰祭司问神的那位,我亲自找的他,他答应明天过来作证。
好啊,高歌行怎么样了?
你说那个奸细啊,好得很呢。
阿杜院长亲自为她做手术,他说腿保证没问题,但需要住院一段时间。
我去看时,她很得意的样子,人似乎比受伤前还精神。
这下我放心了,她的书搬过来了没有?
噢,那倒没有,你没说过啊。
是是,那是小事,一两天差搬到二楼即可。
成钟这才想起,自己是对高歌行用汉语说的话,布鲁拉丽自然不知道。
布鲁拉丽答应着下楼去了。
等几盘肉和野菜上案,成钟才知道自己早就饿疯了。
所有的吃喝一扫而空。
吃过晚饭,成钟不想再动,便与布鲁拉丽平躺在床上聊天。
现在,成钟的乌孙语水平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境地,有些单词可以自由搭配,自创出不少新的短句,令布鲁拉丽啧啧称奇。
人类社会,一切发展相互之间都密切关联。
由于一直处于原始社会形态,乌孙人不仅经济水平不高,文化发展十分缓慢,作为社会成员的每个人的智力发展也受到制约。
如果拿主世界的标准来衡量,他们的个人智力普遍低下。
具体到语言表达方面,他们的语言十分筒单,与丰富多彩的汉语言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成钟之所以用很短时间掌握了乌孙语言,就是因为这种语言非常简陋直接,没有汉语言那样的婉转曲折。
现在,成钟已经可以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对乌孙语进行改进啦。
他时不时会嘣出一句新鲜的短语,既让布鲁拉丽能够理解,又让她觉得十分新奇,由此认为成钟就是一个精灵。
这会儿,成钟的话题先是围绕着祖宗奶奶展开。
祖宗奶奶叫什么名字呀?
哎呀,你可考住我了,我真不知道哩。
有人称她‘昆莫’,有人叫首领,大部分人直接称祖宗奶奶,从没有人说起过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