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很想睡觉,但他还有强打精神,拿起了桌上的烛台,蜡烛已经烧了三分之一,他看着烛光,火苗微微抖动着,佚名拿了起来,开始怀疑自己刚刚为什么不带着这个去隔壁。
但现在,佚名就算长出十只手,每只手上都拿着聚光灯,他也不愿意再进去那里。
佚名顺着烛火微弱的光源来到二楼,豫珺似乎在剪东西,剪刀唰唰的,利落剪出了一排小人,在看一下她剪的书,好家伙,她剪的还是《刑法》,这就对佚名很微妙了。
一个遵守法律的良好公民面前来了个世界末日,法典被恐惧的民众烧毁,国家开始不遵守国际和平法,打起了仗来。
民众失去道德,自私自利的烧杀抢掠,不遵守社会规则,把刑法踩在了脚底,唾弃了他,末日摧毁了大部人的信仰与文明,也把佚名的信仰与赖以生存的之一给抛弃至身后。
但好在,经过那可怕混乱的战争之年,国家之间因为那红褐色星球,和他带来的灾难,终于达成一致,在将近一年的时间,塑成了各种特殊的对付各个领域的机构与组织。
国家在试图用军队平定感染者与暴民,迅速发展科技与医疗,救治病人。
政府在建起避难所,成立对抗天灾的组织,试图安定人们的情绪。
普通百姓只能尽一切努力苟延残喘,他们只能拼命活下去,才有可能看到赎光。
豫珺剪好纸人,收拾好碎片,像是没看到佚名似的,自顾自的走到外边,直接将纸片扔到尸堆上。
佚名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略带担忧的询问道:“你…………在介意我杀了那个男人吗?我没有什么可诡辩的,我不杀他,我和陈辞,都会有危险。”
豫珺只走过来,用无神的,又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望着佚名,过了很久才淡淡地开口说道:“你是怎么挣开铁链的?”
“咦?为什么问…………我是用障眼法,趁着铁链不注意挣脱开的,这可是我在大学学到的。”
“大学?”
“额,人上学的顺序按年龄来排的话………………3一6是幼儿园,6一12是小学,12一15是初中,15一18是高中,然后高中过了之后就是大学,那里是学习更复杂的知识的地方,但那个时候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平时会比以往更自由。”
“……………………哦…………”
豫珺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我不在乎你杀了谁,我也不在乎你的死活,我只是按照之前的约定帮助你们,你们也要答应杀了我,现在,你有什么事吗?”
豫珺稍微歪了歪头,头发又双叒叕掉地上,让佚名看得心痒痒,但毕竟与豫珺不太熟,也不太好管这个,虽然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无神,但她刚刚说的话还是让佚名有点不舒服。
佚名因为有光,所以佚名把烛台吹灭后放在书架上,从口袋里拿出药丸,问豫珺这是什么。
“…………这是“佛祖”做的,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是什么做的,只是突然有一天在佛像手里发现的,我想…………这应该是治百病的灵药吧。”
佚名感到不可思议,嘴巴因为惊讶微微张起,接着说道:“这太荒谬了,会不会是………………”
“不是“父亲”做的,他最讨厌的就药和类似药的东西,他在孤儿院时最害怕这个的,虽然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怕的………………”
豫珺直接打断佚名的话,但这话让佚名更加震惊了。
“他!他是你父亲!我还以为他就是个变………………”
佚名及时反应过来停住了自己的嘴,他可能当着一个孩子说这种词,尤其她是要说的那个人的孩子。
但…………其实某种程度来讲,豫珺比佚名和陈辞还要“变态”,当然这是托豫珺的变态父亲的福。
“他不是,我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豫珺的语气依旧淡然,没有夹杂一丝多余的感情,但这让佚名感到相当愧疚与揪心。
“…………………………啊,对了,你也看鬼灭的吗?那些招式名称你还记得呀。”
佚名试图转移话题分解豫珺的注意力,好让豫珺不那么难过,并在心里责备着自己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