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踢踹到何处,厉寒锡突然吃痛地闷哼了声,顾晚逮住机会急忙偏开脑袋,终得以重新呼吸。
“你属狗的吗,见我就想咬?”
厉寒锡不说话又要来吻。
“不许——你有事说事,别碰我!你压到我肚子了!疼……”
听到这厉寒锡动作果然顿住,顾晚逮着这机会像条鱼儿似的从他身下挪开。
眼神警惕写满了戒备。
“我早就该知道你在骗我。”
“骗你?”看到顾晚脸色酡红,厉寒锡知道她并没有身体不舒服,心下稍松,随即他又阴测测地冷笑道:“我可没骗你,我方才跟你说的话句句属实。”
顾晚咬牙:“季宴撞了你是意外。”
“他是故意杀人未遂。”厉寒锡像是脱力似的瘫在后座,吩咐李特助将车开到酒店,随即才冷漠地哼:“他想为你杀掉我。”
顾晚只觉得厉寒锡有被害妄想症。
连带着看向厉寒锡的眼神里也写满了匪夷所思:“你脑洞未免太大了。”
“不信?”厉寒锡眯眼,“他想撬我墙角,但他知道你跟我的事,也知道我这人认准什么事情宁肯撞破南墙也不回头,他知道我不可能放火你,所以这次来c国前就想过该怎样不动声色地杀掉我。”
闻言,顾晚的表情都已经隐隐地有点不耐烦了。
“你还不信?”厉寒锡烦躁地从旁边丢给顾晚一摞文件,“这上面记载着他曾经搜索过至少十几种杀人的办法,还一直找私家侦探监视着我的行踪,甚至就连上午的车祸也是他故意为之——”
厉寒锡冷漠地眯起眼睛:
“毕竟,雪落虽无痕,但人过留踪,再高明的手法也会留下蛛丝马迹,所以不如就以最普通的意外来行他想做的事,以最小的罪犯最大的事。”
所以根本就没有交通肇事。
是故意杀人?
可笑。
二者相比的话,顾晚还是觉得厉寒锡疯了的可能性大。
“搜索十几种杀人方法能证明什么?季宴是律师,跟可能只是看到什么案子所以搜查一下找找灵感而已。如果仅凭这个就能给人定罪,那把我浏览器的搜索记录拿出来,你也会觉得我这个人包藏祸心,但我只是闲着没事搜索东西而已。”
顾晚甚至都好笑地笑出声来。
“更何况你的意思是说季宴喜欢我,并且喜欢到了想杀掉你的地步,这更加荒诞可笑,我跟你没有关系,他却是我的男朋友。你想说,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因为吃你的醋,所以绞尽脑汁地想要杀掉你这么个跟我没关系的人?”
“这话说出去,谁能信?”
“为什么不能信?”厉寒锡冷漠的眼神却直勾勾地锁定了顾晚的小腹,“毕竟你肚子里的可是我的孩子,他怎么就没有嫉妒我的这个可能了?”
“你……”顾晚瞳孔地震,下意识地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那是谁的?”厉寒锡眯起眼睛,在顾晚刚要开口时又伸手扼住她的嘴,阴测测地威胁道:“你最好不要把别人拉出来做挡箭牌,否则真的把我惹生气了的话,季宴必死无疑。”
“你,你……”顾晚被气得几乎说不出来一句话完整的话。
“更何况——”
厉寒锡眼眸有些惬意地眯起来。
“你心性那么高,除了我,你还能心甘情愿地躺在谁身下,谁又能……”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