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芬格尔吐出一大口的水,骂道:“大爷的,能不能优待俘虏,好歹给我们配个氧气瓶嘛!”
“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没有佩戴潜水装置,芬格尔,你想骂人的话可以直接骂的,没必要找借口。”弗拉梅尔拍了拍芬格尔的脸。
芬格尔别过头去,小声地爆着粗口。
昂热懒得理会这个叛徒学生,径直走到诺诺面前,问道:“陈墨瞳,你觉得很好玩,对吗?”
昂热一直都是管诺诺叫诺诺的,突然称呼本名,倒让诺诺有些不适应。
“还好。”诺诺笑着说。
昂热失望地摇了摇头,说道:“路明非杀了你的父亲和爷爷。”
“我知道,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介意的,往深了说,有那么一丢丢的恨。但是吧,我对爸爸和爷爷的恨,比对路明非的恨要多。”诺诺抬起双手,“把我铐起来吧。”
“弗拉梅尔,交给你。”昂热吩咐完,带着众人朝世界树的方向赶去。
他不需要知道旧王和路明非在哪,他只需要清楚,世界树最后的目的地。
弗拉梅尔把诺诺捆好,看着四个被绑得连行动能力都没有的人质,只觉得头大。
“汉高,一人带两个,能行吗?”弗拉梅尔问。
“我带这对小夫妻。”汉高笑着拎起凯撒和诺诺,跟上昂热的步伐。
“什么小夫妻,还没结婚呢。”诺诺纠正道:“汉高爷爷,你应该说小情侣。”
“可惜我看不到你们结婚了。”汉高遗憾道:“先这样叫着吧。”
赴死的征程,倒是因为诺诺而有了点欢快的感觉。
汉高觉得这样挺好的。
这边,弗拉梅尔嫌弃地看了芬格尔一眼,先拎起了源稚生。
“副校长,看来我们才是真爱。”芬格尔急不可耐地说道:“快点,用胳膊夹着我。”
“芬格尔,我真想一巴掌呼死你。”弗拉梅尔骂道:“你就不能争点气吗?居然做出叛变这种蠢事来!”
“怎么说呢,算了,我还是不说了。”芬格尔觉得背有点痒,翻了个身,在地上蹭了蹭。
弗拉梅尔叹了口气,拎起芬格尔,跑在队伍的最后方。
朝世界树进军的途中,昂热看到了天空中世界树枯死的树枝有了抽芽的痕迹,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
“看来他们把尼德霍格复活了,我们得抓紧赶过去。”昂热说道。
“尼德霍格没那么好对付的,哪怕是路明非和旧王一起出手,也需要一些时间。”庞贝道。
贝奥武夫身上的血气越来越旺盛,他已经从二度暴血进入三度暴血了,“看来来得很是时候。”
昂热再度提速,“路麟城是带着苏联的遗产过来的,他即便是死也能猛咬旧王他们一口。这场仗,能赢,赢的机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