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知道是什么发作的时候,我微弱的感知到了贺兰月所在,像是在一片绵延不绝的山中,她被锁住,很痛苦。”萧承羽恳切的看着宇文耀,“山上的树木很像江南那边的树种,其他的我看不真切,对不住啊,只能麻烦你。”
“那是连心蛊,蒲离云说应该是贺兰月借你们身体接触时将蛊虫渡给了你。”宇文耀将蛊虫的事说给了我萧承羽。
萧承羽听到后脸一红,他想到山洞那次确实是自己自作主张,秋月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原来如此,但蛊毒毒发期间,我可以感受到对方所在,如果下次再蛊毒再发,还请李神医能帮萧某扎针保持清醒,我要救出贺兰月。”
说话间,李秋然已经写好了一张方子,他站起身来交给了宇文耀,“按此方抓药,一日两次,好好服药,七日之后,我再来诊治看看。”
“在下告辞。”李秋然没好气的就要告辞,宇文耀赶紧好言相劝留住他。“先生,请暂且在府中住下吧,萧大哥身体虚弱,还请您多多费心。”
“哼。”李秋然虽没有一句好话,也没有反驳,这就算是应下了。
“报,将军!门口有人用短箭射进了一张字条,‘千峪之险,傀儡出世,黎民之难,乱世之妖,焚于凤城,祸乱可解。’”
宇文耀看到字条,气得双手握拳,手指关节都开始泛白。萧承羽不知道字条写了什么,只当是军机秘密,也未多问,就先躺下闭目养神了。
宇文耀看着萧承羽,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前是自己被人蒙蔽,做了许多错事,“萧大哥,宇文耀无能,不知如何护你周全。”
‘千峪之险,傀儡出世,黎民之难,乱世之妖,焚于凤城,祸乱可解。’没想到仅仅半日时间,字条内容已经被人编成歌谣传遍了凤城大街小巷,孩童、说书人都在传唱着这首歌谣。
渐渐地,西南巡查史官衙门口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有人高声向人群中煽动道,“萧承羽就是妖孽,宇文将军已经将他缉捕归案,我辈民众请愿将军将妖孽焚于凤城,保天下无虞。”
很多不明真相的民众被有心之人煽动,力求宇文耀明确对萧承羽的处置。
“杀妖孽,保安宁!”
“杀妖孽,保安宁!”
“杀妖孽,保安宁!”
门外越来越高的声音隐隐传入了内宅,宇文耀严令下人不要随便议论此事,违者重罚。
“将军,外面民意已难以平息,一定是有人在刻意煽动,还请将军早做定夺。”外面维持秩序的士兵难以控制目前的形势,只能前来汇报。
“将军,为今之计只有顺应民意,过两日陛下派来的特使就到了,到时候若无法安抚民意,造成骚乱就麻烦了。”副官赶忙说道。
宇文耀深知有人在背后谋划此事,他在衙署正堂踱来踱去,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也没跨出门半步。
李夜跟随宇文耀的亲兵来到衙署,他们避开众人耳目从后门进来到后院见萧承羽。一进屋,就看到萧承羽闭目躺在床上,刚想退出去,就撞上了刚到门口的宇文耀。
“先生稍等,萧大哥刚躺下还未睡熟,我叫他起来。”宇文耀边说边走到床边叫醒萧承羽。
“萧大哥,李先生来了。”宇文耀轻轻喊着床上的萧承羽。
萧承羽眼睛微微颤抖,慢慢睁开,一开始有些迷茫,片刻之后,歉然一笑,马上就要坐起。“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还请见谅。”
萧承羽随手抓起床边的一件单衣穿上,单衣宽大,反衬得他身材更加单薄。
“李叔,现今我们有两件神器,苍郁现今已失踪,如何找到剩下的两件神器还需要请教您?”今晚吃的药物里有安神的成分,萧承羽暗暗催动内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少主,第三件神器就是您母亲留下的日出青山玉佩。玉佩识主,它能不能现世全凭您的意愿,若您不想它出现,它就不会显现本来的样子。”李夜悄声说道。
“可是,玉佩并不在我这儿。”萧承羽想到那夜之后就将玉佩作为定情信物给了贺兰月,后来父皇派人寻回萧婉儿的人说贺兰月坠崖,却并未带回玉佩。
“我能用之前的办法感应玉佩吗?”萧承羽继续问道。
“神器只能感应同类,罗盘、鬼王骰都是青铜材质的,所以可以互相感应。玉佩材质完全不同,又与您心灵相通,所以很难。”李夜无奈的说。
“可是我现在完全不知道玉佩在哪儿?”萧承羽也是完全没有头绪。
“为今之计,可以跳过玉佩,先去夜阑族圣地连云山点晶石矿脉所在,以玉石材质感应玉佩所在。”李夜得知玉佩丢失,无奈之下只得将寻找龙晶石矿脉提前。
萧承羽虽从未到过夜阑族,但若圣地因为神器而暴露矿脉所在,会为本就命运多舛的族人带去更多灾祸。
想到这里,萧承羽摇了摇头。如果要暴露龙晶石矿脉的话,就不必如此了,萧承羽一人性命无需全族承担风险。
“龙晶石当年是由谁保管?大致方位有没有?”萧承羽又问道。
“少主,当年三大长老和圣尊各自保管一个神器,只有四人同时在场方可聚齐神器启动圣地大门。”李夜接着说道,“就是苍郁、灵隐寺住持慧空和尚,另一个就是当年随圣尊来到中原的亦师亦友的明逸。”
“明逸是何人?”萧承羽完全一头雾水。
“圣尊去世后,明逸再也没有出现过,龙晶石也和他一起消失了。”李夜摇了摇头,“好在他所掌握的龙晶石只是其中一个有特定形状的可以放入圣地机关中的,如果用来感应找玉佩,用圣地龙晶石矿脉也是可以的,找到玉佩之后,可以用玉佩再找到失落的龙晶石。”
屋内陷入了一阵沉默,萧承羽没想到接下来会把这么多人卷入纷争,他有些退缩了,自己的性命不值得,那传国玉玺也不过是世人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