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嫌她太聒噪,陈然捉住她不停乱动的手,没事,我只是头有点痛。
张宴引愣了愣,还是没把手抽回来,就这么安静一会儿。
她又问,要不然,你把蜂蜜水喝了吧。
陈然摇摇头。
那你这样干疼着也没什么用吧。
要不然我去给你买醒酒药吧?
他一直不回答,张宴引蹲得腿麻,轻啧一声,你先放开我手行吗?我脚麻了。
话音刚落,陈然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她,吓得张宴引瞬间偃旗息鼓。
这么近的距离,甚至能看见他眼球上的红血丝,张宴引不可遏制地往后缩了缩,眼神躲避。
陈然放开她手,撑着脑袋坐了起来,顿了半秒,拿起桌上的蜂蜜水喝了。
我去一趟厕所。他说。
人走后,张宴引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冲洗干净。
又回到房间,给他拿了一床毯子放在沙发上。
陈然倚在厕所门口,看着她忙前忙后,问道:我上次落这的衣服没扔吧?我想洗澡。
于是,张宴引又给他把衣服找了出来。
回到房间,看着天花板上微弱的光线,浴室里传来阵阵滴水声。
张宴引莫名口干舌燥,她就知道不能让陈然进她家门的。
甩甩脑袋,强迫自己闭眼睡觉,可那外面那一点点动静在脑海里却无比清晰。
过了很久,就在张宴引以为自己要睡了的时候,听见了开门声。
她立即睁开眼,脑子得出三种结论。
要么是鬼,要么是陈然,要是她幻听了。
然而下一秒,她就把最边上两个结论给剔除了。
因为她感觉到床的另一边塌陷下去,并且贴上她后背的温度是热的。
陈然手穿过她脖子和枕头的间隙,找到她的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收紧。
这种后背抱住她的姿势,让张宴引彻底不敢动。
时间很漫长,而她睡不着。
逐渐感觉不对劲,腰上的手慢慢从睡衣衣摆向上摸索。
胸前的柔软被温热包裹揉捏,明显感觉到有根硬物顶着她的尾椎骨。
张宴引怕痒,腰部那块极为敏感,陈然的指尖若有若无地在那游走,无疑是最锥心的。
她不可遏制地抖了抖身体,惹得耳边的人吐出热气。
陈然低低地笑,怎么不装了?
瞬间面红耳涨,张宴引气得胳膊肘向后一拐,给了他一下。
听见闷哼一声,她转过身,手摸了摸他身下的硬物。
一字一句,我哪有你会装。
又是装醉又是装可怜,到底带没带钥匙,谁又能知道。
陈然嘴角漾起一抹笑,低了点头碰一下她的唇,可你不还是让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