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佑思这番话对杨焰来说就像是黑夜里的启明星,照亮了杨焰迷茫的天空。可是杨焰又很郁闷,这景万里行踪不定,一般都是有事才出来,没事从来逮不住人,去何处找呢?只能等他自己来找他们了。认清了这一点之后,杨焰不再着急着给周云夏复原了,只是背着周云夏挨个给每个人说让他们不要在意周云夏的反常行径,只是残毒作怪而已。
听完这些话花颜释然了,竺佑思还是没表情,秦萧一副不屑的嘴脸,龙猫儿脸上写满原来如此,只有竹葵深受打击。她并没有看出来周云夏有中毒的迹象呀,而且这种东西说是毒也行,说不是毒也行,不掌握制造它的药理,根本没法解,作为一个医生,还是神医药王的弟子,觉得师父的脸都被自己丢尽了。
倒是秦萧知道了竹葵有这种想法后难得地亲自去宽慰了一番竹葵。虽然他言简意赅外人看来根本没有半点宽慰的意思,但是竹葵一向是师兄说什么,自己就听什么,结果师兄一番话她就记住了“你把周云夏这毒忘记”几个字,自动自觉的忘记了这回事。
确实很有效果。
花颜的人生格言是春困秋乏夏瞌睡,冬日短暂正好眠。杨焰替大家宣布完晚饭时间讨论接下来集体做什么行动之后,她就回房睡午觉去了。
她刚和衣睡到床上没多久,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她撇撇嘴,又爬起来去开门。但是门开了,门外却不见一人,她探出脖子去左右看看,就看到右边走廊拐角处有个黑衣蒙面人对她伸手做了一个招呼她过去的动作。
她就往过走了,不过她走了一半停了,心里想,这要是过去害我怎么办,我还是不跟过去的好,她转头又往回走。
不过往回走也没有出任何事,花颜还在门口东张西望了一下,那黑衣人已经消失了,又等了半天也没出现,她愣了愣,想估计也没什么事,大不了一会儿找竺佑思说一下自己的安全好像要出问题了。
想到这儿又纳闷,咦,奇怪了,平时竺佑思挺灵醒的,今天都有黑衣蒙面人敲我的门了他都没发现,作甚去了?
花颜想到这层,又有点不高兴地往床上走,等起床了再问问他。
她把被子拉开往下一躺,马上觉得不对劲,身旁有个软软的东西,此时虽然是中午,但是床里面还是黑乎乎地看不清楚,她又摸了摸,好像边上睡了个人,这么一吓,尖叫了一声,马上跳了起来站到了床边。
这声尖叫没把竺佑思引来倒是把秦萧引来了。
秦萧还是保持一贯的简单干脆粗暴直接的风格,一脚踹开了花颜的门,一个箭步闪到花颜身边,冷冷地问:“什么事?”
花颜热泪盈眶,抓着秦萧的衣服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床床床床床……上……”秦萧皱眉:“好好说话。”
花颜镇定了一下,说:“床床床上有个死人。”
秦萧把自己的剑从腰上□,拿到手里,然后看了看花颜说:“站一边儿去。”
花颜很自觉,抹了抹脸站远了一些。
秦萧用剑挑开帐子,站在床边借着光看了一会儿,半天没说话。
花颜哆哆嗦嗦地问:“怎,怎么了?”
秦萧回头看她,冷冷说了一句:“不是死人。”
花颜一颗心才放进肚子里,还以为人生要写上一笔曾经和死人一床睡觉的恐怖事迹,还好不是,不然晚上要怎么样才能睡的着啊!
花颜打住自己开阔的思维,问秦萧:“那是谁?”
秦萧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最后定格在一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上,完全无视了花颜的提问,冷哼一声,转头而去,临出门时丢下一句:“你去找杨焰。”
留下花颜一个人在房间里,她倒有心看看是谁,只是自己不会武功,又胆小,虽然是二十一世纪新人类却是个相信封建迷信的人,她好奇心挣扎了半天,决定去找杨焰。
她把自己门小心地锁好,到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敲了杨焰的门,杨焰也在睡觉,迷迷糊糊地听她说有个人在她床上,嘴撇了撇说:“不是云夏吧?”
花颜脸一红,喵的,周云夏会一动不动地躺在我床上吗,又不出声,让老娘摸了半天,差点把老娘吓死。
杨焰推门进去,走到床边拉开帐子借着光也看了半天,花颜站到她侧面,看到他的表情由平静变得惊讶,嘴形成一个o型,显然是诧异至极。
花颜拉拉他:“到底是谁啊?”你他喵的说还是不说?难道真是周云夏?或者你再跟我说让我去找龙猫儿或者竹葵我就活活抽死你。
杨焰惊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半句话,花颜等不及了,自己上前把帐子一把扯下来,光马上透了进去,床上确实没有躺死人,也当然没有躺周云夏。花颜的床上躺了一个皮肤雪白的大美人,这个美人儿就是……
景薇雪。
晚上本来要布置行程和下一步计划的会议临时改成了紧急讨论景薇雪事件的会议。出席者有秦小七,杨焰,周云夏,庄花颜,竹葵,龙猫儿,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又什么时候赶回来的竺佑思。
主持人是杨焰。
杨焰挠挠头,先开口,说:“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在花颜的床上发现了昏迷的景薇雪。”
周云夏看花颜一眼,说:“幸好是个女人。”
花颜撇撇嘴。秦萧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