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很在乎他弟弟林簇,若是知道他们把林簇弄丢了,林槐会着急,不能告诉他。
顾不上太多,池明远驾车往医院赶。
一点半,林槐与姜一衍碰头,他的车扔在小镇,一行人换乘姜一衍的车离开小镇。
上国道前林槐最后一次回望梧城的路标,所有痛苦的,甜蜜的,爱过的,恨过的,都在这一切随风而散。
再见,池明远。
两点二十分,池明远站在医院后墙边看着那个被剪开的铁丝网,心一阵一阵往下沉,他感觉手脚都在发寒,发抖,他问身边擦着汗的副院长:“监控查到什么了吗?”
“没、没有,这里都是堆放垃圾的,监控早坏、坏了。”
“给林槐打电话了吗?”
副院长汗直淌,“现、现在要打吗?”
池明远觉得心好像被绳子拽住,一说林槐的名字就像被人扯一下,生拽着痛,“算了,别打,他应该在午休,今天周六,好不容易有一天能休息,还是不打扰他了,你们再找找,找不到再报警。”
池明远的车停在林槐家门口,他家一楼的小卖部没开了,关门了,于凤芝哪怕高烧躺床上都要躺在店里的折叠床,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没开店。
熟识的邻居跟池明远打招呼:“这不是大林的朋友吗?来找大林啊。”
“你好,林家小卖部最近都没开吗?”
“昨儿还开着呢,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凤芝说过她儿子要带她出门旅游,先停业几天,你不知道啊?那你可能白跑了。”
直到现在池明远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他是真的出门旅游,玩累了就会回来。
可当再次拨打林槐电话显示关机,他痛到无法呼吸,全身痉挛般的痛,他抖着手查林槐的定位,然后猛地将手机砸向地面。
林槐在骗他,一直在骗他,定位系统早被他破解了!
池明远像是想起什么,疯了似的跑回公司,周末没人加班,林槐办公室的门没关,开灯,桌上属于林槐的物品全都不见了,林槐的水杯、风油精、头痛药,统统不见了。
桌子底下放着一个小纸箱,池明远抱起纸箱,里面全是他的东西,他的耳机,他的墨镜,还有……他送给林槐的仙人球。滢桦争里
池明远害怕了,害怕到站不起来,他瘫坐在地上,颤抖着拿座机给池渊打电话:“林槐呢?”
池渊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刻,不慌不忙道:“他辞职了。”
“是你!是不是你!是你逼走他的,你把他藏哪了?你最好现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