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对!”彭瑾笑着赞道,“咱们只管静心等着珍珠的下一步动作就行了。”
正好趁此机会,看看珍珠能不能真正为她所用。
揖翠院这边,主仆三人喝茶闲聊等消息,自在随意。
荣寿堂那里,灯火通明,满堂肃穆。
闵氏坐在榻上,气得脸上的肉都直颤,双眼圆瞪猩红,似乎要吃人一般,指着打一开始就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不断地喊冤枉的闵柔和碧荷主仆二人,喝骂道:“你还敢喊冤枉?!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脸跟我在这喊冤枉?!”
闵氏越骂火气越大,一个控制不住,腾地站起身来,一把将立在一旁的珍珠捧着的一匣子金饰夺了过来,劈头就朝闵柔砸去。
匣子飞到闵柔跟前,力度消失,啪嗒一声撞在地上,飞出去的金锞子、金戒指却直直地砸在闵柔和碧荷的脸上,把两人疼得惊呼出声,一时也忘了继续喊冤枉。
珍珠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样式大致完好的金饰,终于松了一口气。
悄悄地捏了捏袖袋里已经被敲成大小不一的散碎小金块的金锞子和金戒指,珍珠暗自庆幸小梅及时把东西给送了过来,让她趁着混乱偷换好了。
要不然,现在她该如何向闵氏解释,为什么有些金锞子和金戒指刚闵柔手里就变了形状!
“你自己瞪大眼睛看看,这些东西是不是都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你还有脸跟我说冤枉?!”闵氏气得火冒三丈,砸了一匣子金饰犹然觉得不解恨,顺手操起小几上的一只杯子,就用力砸了过去。
杯子可没有匣子重。
闵氏这一砸,杯子就直冲闵柔的面门而去。
幸好气急之下的闵氏失了准头,杯子没有砸在闵柔的脸上,而是砸在了她的肩头。
但饶是如此,闵柔依旧被这股力道冲击得向后仰去,只觉得肩头生疼,只怕衣服底下早已一片清淤。
闵柔忍着疼痛,心里庆幸,幸好没有砸到脸上。
要是脸上破了相,她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杯子从闵柔的肩头弹出,又撞向地面,碎瓷片溅得到处都是,有几粒还崩到闵柔的膝盖下,硌得生疼,但是闵柔却一动也不敢动,浑身颤抖地伏在地上。
闵柔盯着地上完好无损的金锞子和金戒指愣,不知道本来已经被捶打变形的东西,是怎么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恢复原状的。
肯定是珍珠!
是珍珠大叫着领人冲进库房拿住她的,也是珍珠一路捧着这些金饰的!
今晚的一切,肯定是珍珠一手导演的一场好戏!
但是,就算是明白这一切都是珍珠搞的鬼,她又能怎么办?
难道要她向闵氏坦白,说这些东西是她不甘心借银子到宝华楼定制玉佩被拒,愤恨之下,早就偷了出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