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
他们面面相觑,瞬间意识到,他们刚刚绑了太尉的儿子。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殷呖呖暂时没想那么多,成功抽身的她已经到了贡院的围墙边,搓搓手,轻而易举地翻了上去。
一颗小脑袋探进贡院里,入眼是假山假水颇有文人闲趣的林园,在一处靠荷塘的亭子里,有许多身影站在那里。
她从墙头翻下来,慢慢地靠近,离得近了,她看得更清楚了。
其中锦袍墨发翩翩佳公子模样的可不就是易鹤安,而他身旁还站着杏黄色袍子多日不见的赵译!
她瞳孔微微缩了缩,看起来一波人似乎分成了两队,各站一边,像是在辩论什么。
站在赵译对立面的人,她只能看见道背影,想仔细去看,也顶多看见他腰间挂着枚龙形玉佩。
此人的声音令人极不舒服,阴阳怪气地,“皇兄认为十月里长不出荷花来?”
“二弟认为十月里可长出荷花?”赵译声音平平淡淡地,也不多费口舌,估计与此人,他懒得争辩什么。
殷呖呖眯起眼,原来那人就是二皇子。
十月里长荷花?
怎么可能?!
“不若问问其他人怎么认为?”二皇子笑着将视线投向站在一旁的那些学子。
贡院的学子和神武馆里的不大一样,虽说有寒门子弟,但大多数的他们通常背后站着个为官的老爹。
面对三岁小儿都知道根本不可能的问题,一群人竟支支吾吾的不回答。
然后她听见易鹤安的声音,带着挠她心尖儿的轻笑。
“十月里长荷花也并非不可能,倘若有人特意精心栽培,找合适的水温土壤,也能十月里开出荷花来,只是,那种荷花,经不起风吹经不起天寒,到底是一场虚假的繁华。”
“一场虚假的繁华?”二皇子的声音骤然冷下,“既是花,都有凋谢的时候,无论是自然长出或是有人精心栽培,倒不如说,都是一场虚假。”
“二皇子此言,在下并不认同。”易鹤安反讥,“一者为顺应天道而生,一者是忤逆天道而生,如何能相提并论?”
“易鹤安!倘若本殿能让荷花布满着荷塘呢!”
赵译忽地一笑,“孤也很想看看荷花,那此事便交由二弟去做了。”
“你……”二皇子被气得耳鼻冒烟。“你们会后悔的。”
殷呖呖啧啧一声,争辩不过恼羞成怒,这二皇子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有点好奇,想凑过去看看,脚下一动,一枚不曾注意到的石子咚地被她踢进湖里。
“谁?!”亭子里的人瞬间看过来。
在千钧一发之际,殷呖呖感觉被人一拉,回头,居然是曹切。
他冲自已比了个安心的手势,往前几步出现在亭子那帮人的视线里,施了一礼。
歉意道:“请殿下恕罪,在下一时听辩论的精彩入神,未曾留心脚下石子。”
二皇子看见曹切,面色稍缓,“是你啊曹切。”
“是在下。”
“你听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