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吐了口气。
沈逸矜低下头,看自己的画,握着画笔的手指竟些微发抖。
糟糕。
这是药吃多了,副作用增大了,还是那个人对自己的影响没有消减?
沈逸矜打开带来的小马扎,靠着树坐下,休息了会。
远处拍婚纱照的一对人儿在花海里拥抱亲吻,摆着各种甜蜜的姿势,收进镜框里,美艳又幸福。
将来还会成为一份美好的回忆,也可能会是一笔心灵财富。
像她父母留给她的那样。
沈逸矜看着看着,便笑了。
又想起自己,穿过婚纱都像是偷偷摸摸的,结婚顶着别人的名字,离婚也顶着别人的名字。
真是太荒唐了。
重新站起来,继续画画时,拍婚纱照的那些人结束了,离开了花海,却有一个胸前挂着长炮筒的大男孩朝相反的方向,向沈逸矜跑来。
对方看起来和沈逸矜年纪相仿,笑的时候露出两颗虎牙,一脸的阳光帅气。
他递了张名片,上面写着某某影楼,摄影师,张熙。
张熙夸沈逸矜长得漂亮,画画的样子和这片花海浑然天成,就像长在这里似的。
沈逸矜那天穿了一件烟白色的收腰亚麻裙,剪裁别致,勾勒出身姿的曼妙,裙摆修长且阔,显出几分清冷的气质。
脸上白皙柔婉,几缕碎发松散在额前,一双瞳仁黑的干净纯粹,又很有灵气。
张熙说她不像游客,也不像本地居民,而像是从这片花海深处走出来的仙子,误入了人间。
沈逸矜被夸得不好意思,配合地拍了几张照片,互加了微信。
张熙说:“我回去修好后期发给你。”
沈逸矜说好。
她想她是该多接触一些新朋友了。
祁渊这场高烧耽误了很多公事,人好一点之后便熬了两个通宵,抓紧时间都处理好了,连夜和祁时晏上了私人飞机,飞去柠城。
到达柠城后,老朋友谢旭谦派车来接了他们,去酒店吃饭。
谢旭谦也是一个集团公司的大佬,和祁渊一样资产丰厚,身价不菲。人看着一表人才,矜贵沉稳,内里却得很,商业上的手段和祁渊有得一拼。
祁渊14岁之前一直跟着他母亲阮如雪在柠城生活,和谢旭谦玩泥巴时便认识了,关系铁得能穿一条裤子。
后来祁渊回了榆城祁家,被送去美国留学,谢旭谦则去了英国留学,两人天南地北的,倒还好,兄弟情没断,一直有着联系。
再后来,谢旭谦回柠城继承了鼎言,祁渊回国进望和,两人之间又构建了很多生意往来,关系越来越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