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开门。”祝弃站起身,却被李袤拉住,反手一扯,揽坐在腿上。
祝弃也不算轻,一个大男人却像娃娃一样被轻易摆弄。李袤握住他的腰,嘴角挑起一抹笑:“急什么,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嫌命长的敢闯进来。”
房门应声而开。
这打脸来得迅速至极,李袤的笑容甚至还挂在脸上。
随即,推门而入的人让他的笑容从僵硬变成了狰狞。
“你来找我啦?”元岳高高兴兴地走进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还特意订了房间,我还以为走错——嗯?”他笑容一敛,皱眉看向李袤。
更确切地说,是看着李袤揽住祝弃腰肢的手。
“他是你的朋友吗?”元岳问祝弃。
祝弃呆呆地看着他,在心里简直想掐死自己。他怎么就忘记,元岳找人简直像喝水一样容易呢?这家伙有时候脑袋缺根筋,也不知道把门外守着的那些人怎么样了——话说回来,看到那些人,还不足以提醒他发生了什么吗?
元岳显然没有从门外的守卫那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他见过李福,但不认识李袤,本着无能误伤的原则耐心等了片刻,最终忍无可忍,也不等祝弃回复,便道:“放开他。”
“什么时候找了个蠢货当男朋友?嗯?”李袤不仅没有放开,反倒舔了舔祝弃的耳朵,“唔,这样更好了。当着他的面,你的反应一定会更有意思。”
元岳虽然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却也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恶意,尤其这恶意是冲着祝弃。
“我再说一遍,放开他。”
李袤张嘴骂了一句——
“大胆!”
这声音娇嫩欲滴,并非是元岳的声音。
事实上,元岳尚未开口,身后便挤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都十七八岁,面貌俊俏,眉眼相似,显然是对姐弟或是兄妹。
“竟然敢骂元先生,你是活腻了么?”少女杏目圆睁,怒冲冲指向李袤与李福,“还有你,对,就是你这个老头。你谁啊,那么大架子。元先生来了,你竟然还敢坐着?”
“姐姐,要有礼貌。元先生说过让咱们低调。”少年好像更讲理一点,耐心地说完,扭头瞥见李福,诧异极了,“咦,你怎么还坐着?残疾人?”
“嘭!”李袤一拳砸在桌上,杯碟碗筷纷纷震裂。他站起身,整个人彷如一座小山,捏了捏拳头,脸上露出一丝嗜血的狞笑,“哪里来的两个小白痴。”
“你才是白痴。”少年脸上毫无惧色,指着碎裂的碗碟,同情道,“打坏了这么多东西,你该赔钱了。”
李袤没有跟他多话,一拳头挟着呼呼风声,已然向他面门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