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处理完烟蒂,没走几步这小狗又看上了废纸团。逼得喻勉和肖亦欢不得不再上演一次紧急营救,配合都变得默契了起来。喻勉负责控制小狗的身体,肖亦欢负责掰狗嘴。
不听指令。
喻勉想走她躺下,喻勉想歇她又不停下。卡门绕着拉德茨基左三圈、右三圈,狗绳打结再三圈,上演“作茧自缚”的20全新版本。喻勉只能狼狈地左胳膊夹卡门,右胳膊夹拉德茨基,把两只难舍难分的小狗移动到不挡路的地方解狗绳。
护食。
累了半天的喻勉分给她们俩一狗一份的自制肉干,想让她们乖一点。但卡门不仅要他自己的那份,还上嘴抢了她拉德茨基的那份。喻勉叫停不管用,伸手制止还被“汪呜汪呜”地凶。
喻勉很郁闷。
平常这些问题只是间歇性发作一两个,怎么今天凑一块儿全发作了?
“她平时很乖的!真的很乖的!”喻勉都有些委屈了。
他都不知道肖亦欢的备忘录到底记了多少他和卡门犯的错误,估计印象分早就扣穿地心了。
“没关系,我知道她平时很乖的。”肖亦欢抬手摸摸喻勉的脑袋,“我们先休息一下,那里有凳子,人还少,我们坐一会儿。”
这会儿卡门倒是安静了,还知道撒娇卖乖,赖在肖亦欢怀里不动弹,屁股坐在地上,下巴枕着肖亦欢的膝盖。
肖亦欢轻轻抚摸着卡门的头,问:“她偶尔才会这样发作,对吧?那你仔细想一想,她出现异常行为的频率大概是多少,环境情形有没有相似之处?”
一问才知道,这小狗一吃垃圾护食,二四六扑人猛冲,还能大发慈悲给喻勉留了个星期日当乖乖巧巧好宝宝。
“你到底给小狗套了多少层滤镜啊喂!”肖亦欢没忍住,还是翻了个大白眼。
两个人看着彼此,停了几秒没有说话,都忍不住轻轻笑了声。
冬日里天黑得很早,他们在小区西式雕花的路灯下,坐在长椅上,被白色的灯光映着,身边是慢悠悠摇着尾巴的狗狗。
喻勉想着,如果这个时候能下点小雪就好了。
初雪,多适合告白啊。
他注意到肖亦欢的耳朵被冻得有些红了。他的脑子被那粉红的颜色烧糊涂了似的,没怎么想就凭着本心驱动双手,轻轻拢在了那对冰冰凉凉的耳朵上。
肖亦欢感觉到了耳畔温度的骤然改变,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喻勉。
那一刻他们离的好近,连呼吸都能轻轻地打在彼此的脸颊唇畔。
“汪汪汪!呜……汪、汪!”
卡门突然开始冲着路人狂吠,喉间发出威胁敌人的粗粝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