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十年了,还具体到某一天晚上,我怎么知道,对了,我以前有写日记的习惯。不如等我有空回老家翻翻以前的日记看看就知道了。”
“好,我等你,看完日记一定要记得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事。”苏冰云的眼睛瞬也不瞬的望着他。月色下这张脸多么柔和,一如十年前那个改变她内心的夜晚。如果他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那就只有说一声谢谢,然后转身离开。不再回头,为十年心路画个句号。
老廖揉揉鼻子:’为什么非要看以前地日记不可?再说中海离老家有点远,不想太麻烦了。“
“我给你九天时间好不好?九天之后正好是十六号,十年的周期,苏冰云非常在意。
“哈哈,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好像救了个漂亮的女孩吧。”
苏冰云心脏砰砰乱跳,几乎把衣衫震破,“你。你说什么,那你是怎么救的?”
“当然是两个流氓图谋不轨了,我见义勇为,义愤填膺,就冲了上去。那两个流氓啊,比塔还高,长得虎背熊腰,手里拿着大砍刀。一看就不像好人……”
苏冰云失望地摇摇头:“我宁愿你是真记住了。也不要胡乱吹牛,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哈哈,”老廖讪讪地笑道:“下午听说你曾遇到过英雄救美的好事。料想你怀疑那个人就是我吧?虽然很想冒充得到你的好感,但确实一丁点印象都没有啦。算了,回家翻翻旧日记再说。”
苏冰云心道:“我要你亲口说出来,详详细细说出来那天晚上的经过,然后……然后……”然后什么,她也想不上来,拿不定主意是否该吐露十年来的仰慕之情,飞库网站因为存在于幻想中的廖学兵与现实中的廖学兵是极不一样的,甚至有点害怕这个梦被敲碎。
走到码头,聚集着三四十名游客,翘首以待渡轮,不时有人看手表:“哎呀,都晚点十分钟了,怎么还来?真急死人了。
四名火山岛工作人员跑了过来,大声叫道:”大家赶紧回旅馆去吧,迷失岛有暴,海上还有巨良,暂时无法通航,暴雨马上就要向火山岛蔓延了。”
果然,负特别大,岸边的椰子树,棕榈树叶子上下翻腾,瞬息之间月亮已经完全被乌云遮住了光芒中,工作人员刚通知不久,已是飞沙走石,沙尘漫天,波浪潘涌,一波接着一梁上君子,足有两三米高,直打到码头上。
“妈的,这老天爷要跟我作对。苏老师,我们赶紧回去吧。”说着,码头上等待的游客已争先恐后的跑了,堤上还留着一只孤零零的高跟芏,便是逃难也没有这么狼狈的。
打电话回迷失岛询问,果真是暴风雨袭击,海上地天气谁也说不准,气象局只能做大方面的预测,技术条件还没具体到某一个小区域的天气。
黑夜看不清楚,烟塔照处,海天一线,只听到如同奔马声的震动,暴雨定是越来越近了。
沿着道路返回,本还想装作从容不迫,没走出几步,暴雨倾盆而至。豆大的雨点将他们浑身淋得湿透,打在地上腾起了一阵烟尘,转眼便被汇成了一处水流冲过。
老廖拉起苏冰云就跑,飞库手打情急中地没想到纤弱女子与他的身体条件相差太远,苏冰云一脚绊倒,摔罚泥泞坑里,惨兮兮地抬起头来,脸上挂满浊黄的水珠,清纯地玉女形象全给廖学兵毁了。
“不好意思,不过你这样也不算很难看。”廖学兵毫无诚意地道歉,将她扶起,“还是我背你吧,以前在乡下挑粪,一担一百斤地都可以行走如飞呢。”
苏冰云赶紧摇头:我可不想被你当做粪挑,还是语文老师呢,打个比喻也如此粗俗。说道:“反正已经湿了,慢慢走不要紧的。”
风狂雨大,走回旅馆,大厅里坐了不少唉声叹气的游客,房间已经订满了,人人都在谈论这该死的鬼天气,导游和经理正在尽力宽慰他们。
找到老板要他找两个房间,老板很为难,只能挤得出一个小房间,还是花了大价钱请一位客人让出的,其余的客人财大气粗,谁也不愿在大厅沙发枯坐一夜,为了声誉着想,势必不能驱赶,而且看老廖和这位美女似乎是还未定型的情侣关系,将就挤挤似乎不太碍事。小心翼翼道:“廖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旅馆当前情况您也看到了,而且天气太过恶劣,直升飞机不能起飞,只剩下最后一间房间,您……”
老廖求之不得,说要两间房,只是在苏不云面前装装正人君子罢了,望了大美女一瞍,意思明显得很:就这么个情况,要杀要剐您老看着办吧。
苏冰云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皮肤,极为不适,看见老廖得意洋洋,唯有咬着嘴唇道:“一间就一间。”最多洗上澡,结束目前的尴尬情况,然后在外面沙发上坐一夜。
老廖表面满不在乎,偷偷打量苏冰云那曲线毕露的身材,心中却动开了歪念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是下迷药呢还是霸王硬上弓,可真让人伤脑筋哪。”
房间在二楼,很空的木地板,踩上去咚咚的直响,窗户也是木质结构,雨点敲打在玻璃上奏出美妙的乐意。墙壁还挂有装饰用的航海图,衣架上一顶陈旧年大翻沿海盗帽,床头灯的造型也常出现在出现在海盗电影当中,整体颇具有海岛旅馆怀旧风格,令人一看之下难以忘怀。房间里两张床,被单很干净整洁,让老廖浑然忘却窗外的凄风苦雨。
服务生送上全新的浴袍和丝绸睡衣,老廖脱掉上衣,拿干毛巾擦了把脸,说:“苏老师,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不然会感冒的。”
苏冰云盯着他的昙花看了一会,拿起浴巾走进洗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