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五他专程来问的人一定有要紧事,翻看写得密密麻麻的日志,没有找到,便打电话询问秘书,女秘书简略说了一下两人地会面过程,莫老五回想起来,笑道:“前天,星期六下午,是有这么个人来找过,很有钱,是个暴发户,想投资我们公司,这几天配合贝世骧的步伐,钱的缺口越来越大,所以特意见了他,还吃了顿饭,把他说服了。”
“呵呵,没想到黑社会老大也会这么温和。”
其实那是莫老五威胁加利诱,他十年前就是掌管西城的大人物,也算上流社会代表之一,权和钱不是一个概念,夏惟地父亲夏平朔对他仰慕的很,几乎说什么听什么。
“有什么事就直说,剁了那姓夏的?”
“你且附耳过来。”
交代了一些事情细节,在办公室里拿着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爱不释手,又拔电话给关慕云,让他想办法让三名纠察队员做伪证,接着找贝世骧安排手下的情报访华团调查邱大奇的家庭情况。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邱大奇是个名不经传地小人物,贝海集团里没有关于他太详细的资8料,不过其余地已经足够。
邱大奇的妻子知书达理,相夫教子,勤俭持家,任劳任怨,为他当上训导主任打下坚实后盾,不过事业有小成之后,最大的问题来了,妻子年老色衰,邱大奇对黄脸婆越看越心烦,偷偷对学校里的文员赵丽歌小姐动了歪念头,两人虽没做出芶且之事,但经常眉来眼去,言语交攀,偶尔还邀请回家做客,他妻子十分疑心,苦于没抓住真凭实据不敢发作。
因为贝海访华团的房地产公司业务员当年向他们推销别墅,便暗中调查,下过苦功,记录了这一段隐情。
“哈哈,好得很,老五,请你的女秘书在中午的时候给他老婆打个暧昧电话吧。”
下午五点郁金香高中本月度全体教师大会正式召开。
会议室里人头攒动,主席台上六名董事会成员和校长,秘书,中间大圆桌坐的是例如部长,年级主任,处主任,实验室主任等中层领导,旁边只有座位没有桌子自然就不廖学兵等普通教师的位置了。
气氛很严肃,这是期中考试后第一次大会,事关大家的奖金问题,人人不敢怠慢,正襟危坐,巴望董事会突然看了自己,一个决议下来,多加一千几百块的薪水。
廖学兵的左边是姜锋,这家伙紧张地说:“期中考试我们班没考好,指不定会被罚款多少块呢,你们班倒达标了,真是个奇迹。”
史密斯夫人等秘书调整好麦克风,微笑道:“大家安静吧,现在开始开会,我先做个总结,上半学期经过大家的努力,学校业务终于止住颓势,不光学生成绩进步,纪律也比以前要好,家长们交口称赞,社会舆论开始向正面发展,这都是有目共睹的,”由于在中海呆了三年多,已经习惯中国式会议,先说好的再说坏的。
邱大奇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惊扰会场气氛,神色非常尴尬,一看是家里打来的,犹豫着不知该接还是挂断,史密斯夫人也不生的气,笑道:“邱主任,如果你有事,可以到外面走廊接听,等说完之后再进来。”
她接着继续往下说,具体谈了各班的优缺点,还点名表扬廖学兵,称赞他的班级进步巨大,有目共睹,一时身边的教师都向老廖祝贺,暗示等下发了奖金你非请客不可。
不一会儿邱大奇满头热汗地进来跟董事会请假就出去了。
然后是校长总结,任铁林总结,罗罗嗦嗦一大堆废话,会议十分冗长。
轮到宫雪琳发言,她神色一肃,冷冷的扫了台下一眼,说:”校长和任先生说的都非常好,但上周本校发生了一件重大的违纪情况,令我们董事会全体成员极为震动,这是本校建校以来还没有过的大事,性质极其严重,影响极其恶劣!”
老师们交头接耳,议论声嗡嗡响起,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年二班的班主任廖学兵纵容学生吸毒,人赃俱获,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这已经明确违反国家法律,更为校纪所不容,我郑重向董事会建议,开除廖学兵以及吸毒的学生夏惟,肃清教师队伍,神圣的校园不能容话有败类存在!”
老师们大哗,吸毒!问题果然重大,而且是刚刚受过表扬的廖学兵,不知史密斯夫人该如何作想。
廖学兵早就猜到,即使邱大奇不在,他表姐也会迫不及待的提出,要在所有的面前令其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不过既然当事人不在,要辨驳起来可就好办多了。等日后邱大奇再回来也无法翻案。
第316章 斗智斗勇
在任铁林的示意下,宫雪琳开始陈述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周五下午的活动课,二年二班的学生夏惟与同学潘海成因口角争执发生斗殴,被巡逻的学生纠察队劝阻,移送训导处等候处罚,在邱主任询问过程中,夏惟承认是服用摇头丸过量导致神经错乱,然后挑衅闹事,欧打同学,而他服用摇头丸的时候,班主任廖学兵就在现场,却不加制止,纵容学生服毒。”
说着拿出几份夏惟签名的“供词”复印件以及装在透明塑料袋里面的摇头丸递交给各位董事会的成员传阅。
当时夏惟抱着一切无所谓的态度,不否认就当是承认了,邱大奇为搞倒廖学兵,严密求证,再加上合理的想像,便构成言之凿凿的犯罪事实。
史密斯夫人难以置信,小廖一个多好的年轻人,简直可称得上郁金香高中的希望,教师界的明日之星,他纵容学生藏毒吸毒,绝不可想象,但教务部长宫雪琳为人严谨,证据又摆在眼前,这可如何是好?问道:“廖老师,这都是真的吗?”
宫雪琳冷冷接道:“还能有假?”又觉得语气对史密期夫人不是很尊敬,连忙住口,恶狠狠的打量着廖学兵,仿佛刽子手审视死刑犯,又如空中盘旋的秃鹫盯上了某堆腐肉。
在如此严酷的条件下,刚才道贺的老师纷纷想着如何撇清与廖学兵的关系,保持距离。
临死地蚂蚱还会蹦达几下,廖学兵可不是待宰的羔羊,既然早上已经完成布局,自然轮不到你这个内分泌失调的贱人来说三道四。当下站起,摆出既惊愕又冤枉,还有点无可奈何与莫名其妙的架势,表情十分到位,还未说话,已经有人在想:“说不定他真是受了冤枉。”
“不!这绝对不是真的,作为夏惟的班主任,我很清楚自己地学生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他在心里有一份明确的是非判断标准,那份证词是假的,我对此事一无所知,一定有人嫉妒我们班最近两个月的成果,进行打击报复,如此诬蔑一个善良地学生和高尚地教师,简直灭绝人性,那个伪造证据的幕后主使者到底是何居心?”廖学兵差点就声泪俱下了,说得好比血泪控诉一般。
“廖学兵,夏惟已经承认了,你还要抵赖吗?他的证词以及已经查获的毒品,都构成了铁一般的事实,”宫雪琳显然很有自信,不怕他逃得出手掌心,上次周五邱大奇指证他是黑社会头目,已经被其巧言令色推翻,但这次证据在手,情况截然不同。
廖学兵叹了口气,说:“一颗不知从哪里弄到的摇头丸和一份分不清是真是假的证词就能证明一切吗?不如请我们地当事人来当面对质好了。”
董事会觉得兹事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