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喝了口酒。
说来自从他们两个结婚之后,用孟不离焦焦不离孟来形容完全不过分。
即便是在年前最忙碌的那段时间,陆一满也从没有超过五点半下班。
因为他要在六点钟准时到家
()。
连彭多多想要见陆一满,也只能在工作时间去和他见一面,任何的私人时间都只属于于怆。
他曾委婉的问过,于怆占有欲这么强,又如此离不开他,他不觉得累和压抑吗。
他至今仍记得陆一满当时回答他的眼神和语气。
在昏暗的天空下,工作室的灯延展到寒风凌冽的门口,陆一满目视着前方已经全部枯败的树,脸上的笑容笃定又满足。
——“不,他爱我。”
那时他就在想,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于怆,也只能有一个陆一满,于怆只能和陆一满在一起,陆一满也只能和于怆在一起。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概括他们之间的爱情。
总之他深刻的明白,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分开。
忽然他无意中一瞥,面带惊异地说:“一满,这是什么。”
他抬起陆一满的手,惊叹道,“花,好漂亮!”
那是两朵绣在袖口内衬的玫瑰花,艳丽芬芳,鲜艳饱满。
陆一满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手腕轻轻地翻转,藏起了那两朵漂亮的花。
他回头去看于怆,见他呆呆地看着在前面闹的员工,不由得有些失笑。
“还行吗,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先回家。”
听到他声音的于怆缓缓转头看向他,他略微一愣,捏住了于怆的下巴。
对方身上带着一种浓郁的酒味。
他低下头,之前给于怆准备的果酒还满满当当,一口没动,而旁边另一个同样的杯子却空了。
那是真的酒,浓度还不低。
像于怆这种酒量并不好的人,整整一大杯下去,光是涌上来的后劲就让他受不了。
目前来看,于怆已经醉了,醉的还不轻。
那双迷迷瞪瞪的眼睛看了好半晌也没能聚焦到他的脸上。
但好歹还认识他是谁。
“陆一满。”
于怆捧住了他的脸,一个栽倒下来,抵上了他的额头,眼睛漂浮地看着他。
“于怆,你喝醉了。”他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是真的不能再留了。
“嗯,醉了。”于怆倒是承认的够老实。
他叹了口气,回头对彭多多说了几句话,对方点点头,又好奇地看了于怆一眼。
于怆也歪着头,从陆一满的背后和他对上了视线。
那里面的冷光彭多多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