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点才开始,所以托尼说我们不妨先培养情绪。问题是我记不清楚了……我们从5点开始喝酒,然后我服用迷幻药……”她再度哭倒在她母亲的肩头。
“为了录音存证,碧碧,你说你服用你的男朋友托尼·布里吉提供的迷幻药?”
他的语气令她惊慌。“是的。”她低声说。
“你以前和托尼在一起时曾昏倒过吗?”
“有时候……如果我喝得太多。”
卡本特抚着下巴思索着。“你可知道你星期六是什么时候服下迷幻药的?”
“7点吧,或许。我记不清楚了。”她拿面纸擤鼻涕。“托尼说他没料到我已经喝那么多了,还说他如果知道,就不会拿迷幻药给我了。那种感觉很难受……我再也不会喝酒或服用迷幻药了……我整个星期都觉得很不舒服。”她虚弱地笑了笑;“我想人们对这种迷幻药的说法没有错。托尼认为我没死已算万幸了。”
暗潮24(3)
高布莱斯无意扮演慈父的角色。他个人对她的看法是,她是个放浪形骸的小荡妇,太过虚胖而缺乏自制力,他认真思索着自然与荷尔蒙是有何种神奇魔力,使这样一个女孩能让一个神智正常的男人做出疯狂的行径。“你星期一又喝醉了,”他提醒她;“就是坎贝尔当天傍晚到托尼的住处时。”
她狡猾地望了他一眼,假使他对她原本还存有一丝同情心,看了她那副神情也荡然无存了。“我只喝了两罐啤酒,”她说;“我以为这会让我好过一些——可是没有。”
卡本特拿笔在桌面上敲打着,让她的注意力再回到他身上。“你星期天早晨醒过来是几点,碧碧?”
她可怜兮兮地耸着肩。“我不知道。托尼说我恶心了大约10个钟头,这种情形一直到星期天傍晚7点才好转。所以我才会那么晚回到我父母家。”
“那么说是大约星期天早晨9点醒来了?”
她点头。“差不多。”她将泪水纵横的脸转向她母亲;“我真抱歉,妈。我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古德太太捏捏女儿的肩膀,带着恳求的眼神望向两名警官。“她会被起诉吗?”
“为了什么被起诉,古德太太?”
“服用迷幻药。”
卡本特摇头。“我怀疑。依目前看来,我们没有任何她曾服食过的证据。”或许服食过“氟硝西泮”……“不过你真笨,碧碧,我相信你下次不会再因为接受男人提供的不明药物,而哭哭啼啼地找警方诉苦。无论你喜不喜欢,你都必须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能给你的最好建议是,偶尔也要听听你父亲的话。”
说得好,长官,高布莱斯想着。
卡本特以手指按住碧碧原先的笔录。“我不喜欢骗子,小姐,我们都不喜欢。我想你昨晚又骗了我同事高布莱斯巡官,对吧?”
她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惊慌,但没有答腔。
“你说你从来没有登上‘疯狂石光号’,而我们认为你上去过。”
“我没有。”
“你在本星期之初曾自愿提供你的指纹。这些指纹和在史蒂文的船舱上找到的若干指纹相符。你既然否认曾上去那艘船,能否解释一下你的指纹怎么会出现在那边?”他蹙眉瞪着她。
“那是……托尼不知道,你知道……噢,天啊!”她紧张地猛摇头。“那只是……有天晚上托尼不在时,史蒂文和我喝醉了。托尼如果知道了,会受到很大的伤害的……他对史蒂文长得帅一直很在意,如果他发现我们……呃,你知道……”
“就是你和史蒂文·哈丁在‘疯狂石光号’上发生关系?”
“我们喝醉了。我甚至记不大清楚,那根本不能代表什么。”她气急败坏地说着,仿佛不忠可以用酒后乱性来当借口。不过对一个尚未成熟的19岁少女来说或许无法了解酒后才会显露本性的至理名言。
“你为什么那么怕托尼知道你们的事?”卡本特好奇地问。
“我不怕。”她瞪大眼睛,一看就知道她在说谎。
“他对你怎么了,碧碧?”
“没有。只是……他有时候很会吃醋。”
“吃史蒂文的醋?”
她点头。
“他如何表现出来?”
她舔舔嘴唇。“他只做过一次。他在发现我和史蒂文一起上酒吧后,将我的手指夹在车门里。他说那是意外,不过……呃……我觉得不是。”
“那是在你和史蒂文上床之前还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