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深蔚抽了抽手,却被握得更紧了。
“没关系,我喜欢牵着你走。”
容允侧过脸笑笑,眼睛里是几乎将人溺毙的温柔。
肖深蔚垂下眼睛,目光落在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我大概是中了毒了。
两个人牵着手带着炭头出了门,花卷犹豫了一下,也跟了出来。
雪还在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下来。
肖深蔚站在楼道口里伸手去接。
有些凉,却并不是很明显。
落在手心里的雪片没有化。
肖深蔚捧着硕大的雪片低下头看着形状各异的雪花。
炭头看着飘飞的雪兴奋地嗷了一声窜出去,扑进雪地里奔跑打滚儿。
花卷站在雪地边缘犹犹豫豫地踩了一脚。
然后迅速缩回爪子转身上楼,放弃了出门。
容允看着肖深蔚有些苍白的脸,目光落在他手上迟迟不化的雪片上,眸子有一瞬间黯淡。
这是丧末第三年的第一场雪。
出来的人很多,大都裹着厚厚的各种兽皮。
容允牵着肖深蔚的手在雪地里慢慢地走。
炭头跟在他们身边,一边走一边仰着头张着嘴去接着落下的雪片。
一片雪花落在白狼的鼻头上,迅速消融成水珠。
白狼打了个喷嚏。
“傻狗。”
肖深蔚笑了,拍拍它的脑袋。
没走一会儿,白雪便落了满头。
肖深蔚侧过脸看容允,突然道:
“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一起白头了啊?”
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容允转过脸看着肖深蔚的眼睛,认真道:
“你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