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仇啊?
直到后来他才猛然惊觉:
当初在濮城,险些一口啃了容允的那个大家伙,丧化以前可不就是一头花斑虎么??
肖深蔚围着花斑虎转了一圈,有些惋惜。
……多好的一张虎皮,就这么被自己给挠废了。
他敲敲脑袋,试图在潜意识里与丧化后的自己对话。
……那什么,打个商量呗,以后宰野兽,尽量把皮毛搞完整一点啊,可值钱,能换不少吃的呢。
一只乌鸦呱呱叫着从头顶飞过去。
肖深蔚撇了撇嘴,结束了自己的憨批行为。
饿肚子的感觉并不好受。
老实说,自从跟容允搭伙以来,肖深蔚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饿肚子的感觉了。
但现在,咕咕叫着的肚子正在不停地抗议肖深蔚对它的虐待行为。
肖深蔚此时却对着可怜的虎兄的身体麻爪了。
……这……咋吃啊??
丧尸的本能告诉他,什么都不用管,抱着生啃就完全ojbk。
但是人类的理智告诉他:
生肉不好吃。
不仅不好吃,而且很难吃,极度难吃。
肖深蔚摸摸还没干透的衣服,从怀里摸出来一盒被雨水浸得皱皱巴巴的火柴盒。
……决定就是你了,烤虎腿!
然后他打开了火柴盒。
盒子里一片潮湿,火柴好似都已经不能用了。
肖深蔚:……凎!
……难道要我在这里钻木取火吗??
老天爷看来还是没有将他彻底放弃。
肖深蔚在火柴盒里翻了翻,终于找到了三根没有受潮的火柴。
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无聊的时候曾翻了翻本《野外生存指南》。
至少他现在直到要怎么生火,不至于握着火柴看着虎头,和死不瞑目的虎兄对脸懵逼。
然而现实却让肖深蔚再次摔了个脸着地。
实践告诉他,有些段子存在即合理,就比如:
眼睛:我会了!
大脑:我也会了!!
手:你会个皮皮!!!
肖深蔚抹了一把被熏黑的脸,面无表情地伸手揪断了额前被燎坏的头毛。
……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我太难了。
点个火消耗掉了肖深蔚身上仅有的三根火柴。
肖深蔚用树枝戳着被粗暴地撕成条状的虎肉,放在火苗上用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