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一直都住在医院,没有跟他有太多的接触,也没有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出现过,到底又哪里得罪了他们呢?
“你少在这里给我装糊涂了,其实今晚柳新月出事,是你安排的吧?”百里贺突然一伸手,揪住了她的衣领,声音带着沉鹜的戾气:“是不是你借着卓其对你有那么一点意思,教唆他对付新月的?”
柳新月出事了?
倾喻愣了一下:“柳小姐怎么了?”
“少给我惺惺作态了,刚才卓其来看你,不就是为了把新月出事的事告诉你吗?”百里贺揪紧她的衣领,眼睛里有丝残酷的冷光浮动:“幸亏她没真的出什么事,否则那罪我必定会让你陪着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倾喻被他勒得有些喘息不过来,想推开他的手掌。
百里贺的力量却不是她能够对付的,他紧紧地揪住她:“你还想装!”
“放开!”倾喻推他。
百里贺却顺势把往她身上一压,向她的小脸靠近:“蓝倾喻,如果被我发现这事情真的跟你有关系,我一定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倾喻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冰冷眼睛,突然便笑了笑。
“你笑什么?”百里贺有些恼火地瞪着她。
“只是觉得贺少你真的很好笑!”倾喻咧着唇,还保持着微笑:“像你这种男人,明明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可无论发生些什么事,总要把所有的罪过都责怪到我这个小女人的身上来。试问一下,若我真的能够在你的世界掀起那么多的风浪,我何须一直受你的欺负?你的脑子,是不是被狗叼去了?”
“你——”没想到倾喻竟敢这样说他,百里贺的脸色一阵铁青:“你有种再说一遍!”
“看你的脑子就是被狗叼走了,才会什么事情都不用考虑,而是直接把罪名扣压在我身上!”
“你找死!”百里贺怒了,眼里一片猩红。
他原本揪在女子脖子的大手,掐向了她的喉咙。
倾喻却不怕他,并不以言语反驳,而是一双清冷的眼睛,幽幽地盯着他瞧。好像,就算他对她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情,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被她那样幽冷的目光瞧着,百里贺只觉内心深处微微震了一下。这女子,在他面前历来都表现得相当的倔强,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会死咬住牙关忍耐。她会不时挑衅一下他,却也懂得适可而止,鲜少与他这样撑到底。今天,是怎么了?
二人相互对视了良久,百里贺的手终于是渐渐地放松了。他一咬牙关,冷冷道:“蓝倾喻!今天看你是病人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不过……要是新月出事当真跟你有关的话,我绝对会让你好看的!”
说完,一甩袖,转身离开。
倾喻得以自由,指尖沿着被他掐过的喉咙轻轻抚了一下。
没想到这一次男人居然那么轻易就放过了她,还真是破天荒了。
只希望,往后的日子能够过得平静些。等百里家与蓝家的那些合作案都上了轨道,蓝钻世家不再受百里家控制时,她便能与百里贺结婚婚姻,并且没有任何的影响。
到时,她便能真正自由了。
。
女子幽幽醒来是时,察觉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她的脑子,回想起自己昏睡前的场景,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她快速弹坐起来,目光不经意瞧见那道背向她站在不远处窗台前沿的高大身影,激动地唤了一声:“阿贺!”
百里贺闻言,快速转身,但见女子脸上有一丝恐怖浮现,连忙走过来,坐到了chuang沿。
柳新月直接便往他的怀里扑了进去。
“别怕!”百里贺轻抚着她的脊背,轻轻安慰道:“没事了!”
“阿贺。”柳新月声音却是微微哽咽:“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里……”
“新月,有我陪着你,什么都不用怕!”百里贺抚着她的后脑勺,温柔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柳新月似乎真的因为他的安慰而平静了下来,她用力深呼吸,慢慢地把头颅从男人的胸膛里移开,抬起脸,视线落在男人那坚毅的脸上,咬紧下唇:“我跟卓其什么都没有做过,我坚持着等你来……如果那个人不是你的话,我死也不会——”
她话语未完,便较男人的指尖压住了唇瓣。百里贺抚着她的小脸,温柔地道:“我知道你的心意。”
“阿贺!”柳新月有些动容。
只是,想起当时的境况,明明百里贺若当场要了她,便可以把那些药物化解的,但他却选择了送她来医院,到底是为何?她心里疑惑,不由蹙了蹙眉:“有件事情我不明白,你当时为什么不……而是选择送我来医院?”
“因为我不希望你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把自己不明不白地给了我!”百里贺淡淡一笑:“更何况,咱们不是说好了,等到我们新婚的那一。夜,才真正融合在一起的吗?别急,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阿贺。”柳新月闻言,心里高兴,脸上也浮出了娇羞的色泽:“你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