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思片刻,心中生出一种想法,顿时叫人面红耳赤。
是以,她抿了抿唇,凑近他耳边,试探地,轻轻地,唤了一声:“官人?”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根和脖颈间,再加上她那一句娇媚动人的“官人”,任柳下惠怕也是按耐不住。
何况,他从来不是柳下惠。
“呜呜——!”
几乎是同时,付茗颂后颈被一只手压下,樱唇“砸”到闻恕嘴角,他细细的吮,拨弄,撬开。
直至她气息不足地推搡他的月凶堂,闻恕方才重重吮了一下,放开她。
他捻了一撮她的长发,在指间缠绕了几圈,“再喊两声。”
付茗颂一顿,说实话,对上他这双眼睛,她便喊不出来了。
但他想听吗?若是他高兴,她愿意再唤两声的。比之他做的那些,她这两声“官人”,算的了什么?
于是,姑娘俯身在他耳边,用那把可娇可媚的嗓子,温吞吞唤了三句“官人”。
闻恕几乎是红了眼,他发现这人一旦不怕他,一旦过了那条界限,便哪哪都能瞧出过去的影子。
就是这样,她不是勾人魂,她是要人命。
他哑着声音,道:“你躺下,闭上嘴,要不今夜都别睡了。”
“喔…”她讪讪地抿了抿唇,侧身而卧,被他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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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被她这一出闹的,这夜,闻恕搂着怀中的人,做了个有关她的梦。
梦里的人,神情决绝,狠厉,不留半分柔情。
那双向来浓情蜜意的眸子,尽是嘲讽地望着他,“皇上还不明白么?自打第一次遇见,便是场精巧的设计,都是假的!哈,为了接近皇上,那曲凤栖台,我可是足足练了八年呢……我受够了对你强颜欢笑,受够了假意奉承!如今皇上知道了也好,不必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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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睁开眼,心跳如雷,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方才稍稍安定。
闻恕下床倒了杯冷水,一饮而尽,又走至窗边吹了一阵冷风,方才彻底冷静下来。
回到床榻上,他将人掰过来,忍不住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小混蛋。
你最好别想起来。
他竭力压抑住那点恨意,不叫它伤及眼前人分毫,努力去区分前世今生,重新去疼她护她……
可梦是克制不住的,陡然想起这一段,他恨不得掐死她。
“皇上……重。”
闻恕半压在她的身上,睡梦中的姑娘半推搡地移开,皱着眉头嘟囔了两句。
他撑起身子,脸色蓦地柔和下来,拍着她的背脊道:“没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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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回宫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