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伺候起人的动作信手拈来,想也不想,实在是近日喂她喝粥喂习惯了。
遮月见状,便明白这儿没自己什么事儿,伏身退下。
付茗颂咽了几口银耳羹,胃里稍暖,这种坐着躺着叫人伺候的日子有时实在舒心过头,她舒服地靠在男人胸膛,扭头去看他,就见他眼下淡淡的乌青。
她抬手碰了碰,“吵醒皇上了。”
又喂她吃了小半碗,闻恕才搁下勺子,隔着寝衣揉她的月要和月退,“酸不酸?”
姑娘摇摇头,搭着自己的小腹道:“撑。”
闻言,男人掀开衣摆,摸了摸她隆起的肚皮,细腻光滑的肌肤在他手心便得温热。
闻恕勾了勾唇,“有点大了。”
他爱不释手地多摸了两下,想要掀上去仔细瞧瞧,夜深露重的,一阵寒风吹来,怀里的人抖了一下,拍着他的肩道:“冷。”
闻恕起身,走向床榻。
床幔放下,隔绝了外头的冷空气。
一个吃饱了,一个被吵醒,相对而坐,左右谁也睡不着。
闻恕对她那微微隆起的肚皮稀罕得紧,捏着她寝衣下摆道:“给朕瞧瞧。”
付茗颂靠在枕边,没拒绝。
倏地,肚皮一凉,寝衣被撩上去。
闻恕用拇指指腹摩挲,想到这里头装着他的孩子,这颗帝王心也忍不住融化。
他指腹一寸寸滑过,从肚皮顺着两肺之间那条凹线向上,碰到另一处隆起的嫩肉——
付茗颂月凶前一凉,忙拉住他的手腕。
就听男人声音沙哑道:“宋宋,这里好像也大了点。”
闻恕伸出指尖,刮了一下那颗红色莓果。
她一颤,“嗯”了声,似娇似喘。
闻恕喉结滚动,闭了闭眼,放下她的寝衣,整理了一番,似是做了个很艰难的决定,抖开被褥道:“睡罢。”
“喔……”付茗颂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堪堪躺下。
姑娘平躺着,睁眼盯着床幔顶部,就见那纱幔随着流动的空气轻轻一晃、一晃、一晃。
饶是如此,她终是忽略不掉抵在臋部的灼热,实在是……
“皇上,这样要如何睡?”她面无表情道。
扣在付茗颂月要间的手蓦然一顿,紧接着,闻恕睁眼,重重地喘了两声,坐起身道:“你先歇下吧。”
闻恕心道,他究竟为何要给自己找这个罪受?
付茗颂见他坐起了身,垂眼沉思一瞬,突然拽住他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