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液体投入酒杯,一大一小两只白皙的手各自捏着杯柄,两只酒杯朝前轻轻一碰。
叮的一声,脆生生地响。
白深深拒绝于家少爷了,这条新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大街小巷。
一个□□,居然也有心有所属这种说法。
“于少爷也是个痴情种,据说于少爷在霖州城第一次见到她,就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
“唉,这于少爷,白深深看着再好,也是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的破鞋,怎么就还执迷不悟了呢。”
满城风雨的时候,于老爷反而坐住了,整日待在书房里画他的山水图,没有搭理于珩的意思。
惹得土肥在收到羊脂玉观音的时候还特意“关怀”了一句:“你的儿子要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我可以帮忙。”
于老爷回以悠长的叹息:“不麻烦大佐,只希望日后小儿惹出什么麻烦,大佐能照拂一二,少让他吃点苦头。”
土肥笑得肚子上的肉都颤了颤:“放心,他还是个孩子,我不会对他太严厉的。”
土肥贪婪残暴不假,在这方面倒也守信用,三个月时间,于珩几次因为白深深闹出动静来,他都只是把人请到牢里坐了一会儿,就给放回去了,真的一点也没难为。
直到这一次,土肥觉得他是被这个满脑子只有一个女人的毛头小子难为了。
“你说让我帮忙,带那个女人去见佐藤君?”
于珩点头。
土肥啧了一声,又把面前身姿笔挺的年轻人打量了一遍,看着多好的气度,为什么就在一个女人面前拎不清呢?
“她喜欢的人是佐藤君?”
于珩别开脸。
这就是默认了,土肥叹了口气:“你胆子太大了,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故意惹事进来见我。”
“她说她就想远远地再看一眼,不会打扰的。”
土肥背着手在他面前走了几个来回,停下的时候拍了桌子:“你知道佐藤君现在在做什么吗?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说见就能见?要不是你父亲托我照顾你,你闹出这么多事情,我早就让人一枪崩了你。”
于珩却没有退缩,坚定地看着他:“大佐,我知道这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但深深答应我,只要再见佐藤先生一面,她就把人忘了,重新开始。”
“我想试试,可我连佐藤先生在哪里都不知道,只能向您求助。”
土肥气笑了:“如果你知道,你还打算自己去了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也许会危及我们大日国的胜利与发展?”
于珩面无表情:“我又不是日国人。”
“可你有现在的生活,都是因为被大日国人统治着!”
“对我来说都一样——”
话音未落,土肥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眉心,由于身高差,枪口斜向上:“你再说一遍!”
于珩不吭声了,僵持许久,他不怕死地开口:“大佐,为了深深,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土肥没有开枪,他用枪托狠狠揍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一顿,一直到他蜷缩在地才停手,让人把他拖回于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