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日夜晚,月明星稀,齐淞躺在床上消化着白天修炼的成果。蓦然间一阵狂风吹过,吹倒了齐淞用来挂衣服的架子。
他下床起身,将窗户关上,随后又扶起架子,重新将衣服挂好。
透着微弱的月光,齐淞发现地上还有两块东西,是刚才架子倒时从自己的衣口中串出来的。
这两件东西一黑一白,都是女子的手帕。这段时间因为修炼,到今天齐淞才注意到自己还有这样两件东西。
黑色绣着黄蝴蝶的手帕,是秦冉蝶的;白色织着天鹅图案的是赵芷萱的。秦冉蝶齐淞只见过两次,且那个女孩远在千庭门。可赵芷萱就住在自己的隔壁,齐淞暗骂自己马虎,没有将手帕及时还给人家。
两只手帕因为在自己身边久了,显得有些脏。齐淞今夜莫名失眠,便打了一盆水,心血来潮的洗起手帕来。
他洗的很认真,很专注,睹物思人,因为这两块手帕在身边,那一段段同两个女子经历的美好画面如带子般的在脑海中放映。
确认洗干净后,齐淞起身将帕子凉好。两只帕子一蝶一天鹅,像两只生趣盎然的灵魂,在齐淞面前跳着美妙的舞蹈。
“她现在怎么样了?五天后我的对手会是她吗?”齐淞陷入对秦冉蝶的思念,也在思量着如果和她对垒,要不要尽全力,毕竟齐淞也不愿意同自己的朋友战斗。”
当记起秦冉蝶所说的同齐淞约定的打一场平局,齐淞的忧虑这才微微化解。
“算了,不去想那么多,反正千庭门、万尊山的输赢对我来说都不重要,谁叫他们一开始就把我当成凑数的。我就把这次比试当作一场游戏,我这一场的结果全凭我乐意。”
想完两个带给自己快乐和幸福感的女生,齐淞的心又猛然陷入强大的落差。他又恍惚看到了周瑶儿对他发出的怒目瞪视。齐淞心有不甘,不愿再被自己曾经喜欢的女孩看扁。
“瑶儿,我一定会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废材的!”
。。。。。。
千思万绪过后,齐淞面前的蜡烛突然熄灭了,一股强大的冰气从四周涌来。像是把整座房子冻成了冰窖。
有人用玄冰之力袭击了房子!
齐淞眉头紧皱,连忙用凤凰血玉抵抗这层寒冷。他不敢做其他,因为对方的玄力等级很高,一旦分神自己的血液都有可能被冻成红色冰渣。
隐约间齐淞听到自己身后有脚步声,他用眼睛瞥视,看到了一个穿黑衣服的蒙面人,那人一步步走到房子中间,像当齐淞不存在一般的在屋子中胡乱翻腾起来。
“他在找什么?”齐淞陷入狐疑,可奇怪的是,对方触发强大冰力的目的,只是为拿走什么,而非想伤害齐淞的性命,否则齐淞现在早就变成了一团碎冰。
终于那人从齐淞的床下翻出了一个箱子,那是装七玄卷轴的!黑衣人看到箱子后便立刻专注的不动了,然后缓缓的从箱子中拿出了皮卷,显然他想要的正是此物。
在得到七玄卷轴之后,黑衣人利用古怪的玄术,瞬间从室内消失。当对方走后,原本被冻成冰的房子,也渐渐解冻。
齐淞这才松了口气,只不过房子内残留的寒气依旧让他骨骼颤栗、阵阵发抖。
“彭”的一声,门被人猛的推开,在门外站着一脸惊慌的赵芷萱。
看到齐淞没事,赵芷萱才放下心来,连忙走到齐淞跟前,握着齐淞的手,多少帮齐淞取暖。
握了一会后,为了不让赵芷萱担心,齐淞连忙道:“不。。。。。。不要紧,我有凤凰血玉,再用玄炎之力调息下,一会就没事了。只可惜,七玄卷轴被那个人夺走了。”
看着扔在地上的箱子,赵芷萱也一脸愁容,他们这次真的遇到了高手了。
“当我感受到玄力的威胁时,连忙从房间里赶了过来。可那时整座房子都已经被冰整整冻住,我试着努力进来,可因和对方实力差距太过悬殊,导致没有半点效果。”赵芷萱解释道。
能触发刚才那般恐怖玄力的,都是如邱冷那般等级以上的高手。就算几十个齐淞和赵芷萱一起上,也未必能伤对方分毫。
“对了,这么强的玄力被触发,为什么师父却一点没有感知到呢。”齐淞话音刚落,从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位冰气老者,正是齐淞的师傅。
易侗生手里端着一套黑色衣服,进屋便说:“淞儿,刚才袭击你的恶人,我追了他好久。只可惜他狡猾的狠,让他侥幸逃脱了,只追到他丢在草丛中的这套衣服。
黑衣人已逃脱,齐淞凑到易侗生跟前对那套黑衣服搜了又搜,其中并没有七玄卷轴。齐淞心生痛恨:“可恶,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偷听到我有七玄卷轴的。”
“老夫怀疑是魔派的人,这段时间他们蠢蠢欲动,在我派神不知鬼不觉的驻扎了奸细也不足为怪。七玄卷轴乃旷世奇宝,现在落入魔派手上,迟早会危害整个玄冰大陆。不过淞儿,你放心,为师定当全力帮你找回卷轴。”易侗生分析道。
“谢谢师父!”易侗生是他唯一的亲人,齐淞自然相信了对方的话。
倒是赵芷萱,眼神之中却透露出了怀疑。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不是魔派中人,现在还很难说。但赵芷萱却认为其中另有蹊跷。
由于赵芷萱盯出了神,易侗生也发现这位美女弟子在注视着他。便连忙转移话题:“芷萱师侄,这段时间在我星脉可住的习惯?”
赵芷萱收回了怀疑的视线,恢复晚辈对长辈的尊重,礼貌回道:“易师伯,这段时间我很好。唯一担心的就是我的师父,她现在一定还认为着我已经死了。”
“没错,你师父最钟爱你,知道你出事定会寝食难安。要不要我先去知会你师父,说你平安无事?”
赵芷萱连忙摇头道:“不劳易师伯。反正即将两派大比,到那时候说也不迟。”
听赵芷萱这样说,易侗生也不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