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半晌,岑彦忽然叹口气,心里多少为表姐惋惜。
何欢也没耽误,过会儿就给一众手下打电话让找孩子。道儿上有个规矩:得手的无论人还是物,都要等三天,算是个滞留期,三天内要是有失主托了道儿上人过问什么的,就得还回去,要是逾期没人认领,那随便你怎么处置呢!
第二天一早,两口子刚起床正做饭呢,六子那边儿就来了消息说孩子找着了,一会儿给送过来。何欢又给纪玉颜打了电话,那边儿发来个地址,让帮忙直接给孩子送香山去,何欢早听说燕清婉大名在外,也想趁这机会见见对方,就应下了。
饭桌上,两口子就议论这事儿,隋抑说纪玉颜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她自个儿那事儿都理不清,还帮着情敌找孩子,撑得不轻!
何欢对此没怎么发表观点,她现在一门心思想的是燕清婉到底如何了得,因此就打住了这话题。刚吃完饭,隋抑正收碗呢,那边儿门铃就响了。
开了门,何欢就见六子领着一小男孩儿,简直就是阮逸尘的缩小版,孩子眉眼清澈透着机灵,双目炯炯地打量她。
把他俩儿让进屋里,隋抑正从厨房出来,不禁过来一拍孩子脑瓜儿,“嚯,这小子跟他爹真像啊!”
“查清楚了没,谁干的?”看了眼已经跟黑炭聊得不亦乐乎的小男孩儿,她一时问道。
“不是咱们的人,外地新来的一伙儿拍花子拐卖的,人都控制住了。后面怎么办,就等欢姐您发落呢!”
何欢想了想,又说:“这么着,你去问问那些人,愿意跟咱们混吧,不愿意就直接送公安局。”
“哎,好嘞!”六子答应一声,又说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何欢看看隋抑两人,转身进卧室换了件衣服,出来却见隋抑正在接电话,眉头还时不时皱起。小孩儿一个人坐沙发上玩儿,她于是过去问道,“小帅哥儿,你叫什么名啊?”
那孩子正在摆弄原本放在茶几上的九连环,听她问,抬头看了一眼,“燕朗清。”
“哎你妈是不是很厉害啊?”
“还行吧,反正经常听别人夸奖她,不过我觉得也就那样儿,还是我姐厉害!”
“为什么?”何欢突然好奇的问道。
“我妈就知道镇压我,我姐她就管不了。”男孩儿说话间,已经解下了一个环儿,何欢还想再问,见隋抑已经结束通话了。
“什么事儿啊,看你脸上快皱出褶子了!”
隋抑叹口气,略带愁闷地看着何欢说,“刚才我哥打来电话,说我奶奶给气病了,让我回去一趟。”
气病了?何欢砸摸着这仨字儿,心说鬼知道真病还是假病,可纳闷归纳闷,话却不能明说。因此也只能道,“百行孝为先,既然你哥说了,不管怎么着你也该回去看看。”
隋抑听了,面色这才松了松,随即又讲出了自己的疑虑,“可我倒是担心,这是诈我。”
何欢心里也没底,却还是笑了:“就算诈你,能诈出什么,逼咱们离婚?你不同意他们怎么着也白搭,回去看看情况再说吧,正好我去给阮三哥送孩子顺路,咱一块儿走。”
“也行,有事儿我随时跟你说,咱商量着来。”
两口子叫了那孩子就要出门,何欢突然又站住脚看向隋抑,“咱还是两手准备着来,你去把床头柜里里那东西带上,真要他们来绝的,也有个应对。”
闻言黑炭点点头,转身回屋,过了会儿才出来。
两人有些不舍地分了手,何欢带着孩子直接去了纪玉颜给的那地址。
保姆小春开了门,只见一个年轻女子领着孩子,顿时满面吃惊,“朗清!”
小男孩儿正看着对方呵呵的笑,忽然屋里跑出一美女,几步上前将燕朗清抱住,“儿子,你急死妈了!”说话间,阮逸尘跟一小女孩儿也出到客厅。
不用说何欢也猜到,这位才是正主儿。
燕清婉埋怨儿子两句,才突然想起何欢还在,忙将她让进去。
几人落座,何欢这时看看燕清婉问:“阮三哥,这位美女就是你经常提起的婉姐吧?”
阮逸尘说声是,互相给两人引荐了。此时此刻,何欢终于相信传言不虚,心说要么阮三哥这么多年念念不忘呢,看这气势做派就知道不是一般女人,这位绝对当得起风华绝代啊。琢磨着不禁想到了猪大肠那情妇安雅若身上,当时她就看那娘们儿眼熟,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后来聊天儿还是被陈小远一语惊醒,说能搁哪儿见过,阮三哥桌子上呗!那时候何欢才知道,敢情安雅若那娘们儿当年还让阮逸尘包过,起因是当初男的得不到正主儿,正好那娘们儿神似。给何欢雷得啊,心说他们水表圈儿这些人都有病吧,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