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策越发忐忑:“儿臣愚钝,不堪大用,请父皇恕罪。”
“你经书抄的好,不算愚钝。”
赵陌说着,见王桥捧着自己的大氅前来,示意他给赵无策披上,继续道:“你这份孝心朕收下了,抄好了给朕送来。”
闻言,赵无策肉眼可见的喜悦起来:“儿臣,儿臣遵命。”
赵陌拍了拍他的肩,少年身量弱,穿了他的衣服也不见威武,反瞧着有些滑稽。
但那一双眸子太干净了,倒让人起了怜惜。
“水榭风凉,早些回吧。”
赵陌丢下这一句,便在赵无策仰慕的眼神中,带着王桥走了。
直到人走远,赵无策方才垂眸,随手将大氅扯落,目光落在那一叠金刚经上,却是讥讽一笑。
风过,金刚经被吹散,片片落入水中,被水汽氤氲开,化成模糊不清的墨色。
如同少年此时的眼眸。
戾气缠绕,纵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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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策:
我单纯!
我装的
第8章督公,怎么不念呢?
陆昭白来的时候,赵陌才又见了两个臣子。
他年岁愈大心火愈旺,才发了一通火,面上带着些不虞,瞧见人进门,哼了一声道:“舍得过来了?”
陆昭白行了礼,面上带着病色,神情也是恹恹的,唯有唇边挂笑,是惯常乖顺的模样:“风寒未好,怕过了病气给陛下。”
赵陌招了招手,待得他走近了,一把将人搂在怀中,捏了一下他的脸:“这都几日了还没好,越发娇气了。”
自从上次他玩了些花样,陆昭白回去就病了,虽说那次玩的过了头,但寻常比这重的也不是没玩过,怎么就至于三四日起不来床?
赵陌说着,又随口问王桥:“太医怎么说的?”
王桥说太医诊治过了,并无大碍,只是督公体弱,需得静养。
赵陌闻言便皱了眉,陆昭白已觉不好,笑的勾人:“小毛病罢了,奴才一个,他倒拿我当主子了。”
他说这话自轻自贱,赵陌睨他一眼,又拍了拍他的脸:“奴才也敢坐朕腿上?”
陆昭白顺势咬了他的指尖:“奴才连龙床都敢爬,何况陛下的腿?”
少年舌尖红润,软热的口腔激的赵陌起了心火,才想说什么,却听外面内侍监回禀:“皇上,兵马司林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