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的,自然身上都有带些武器。
领头的人看黎夏生不吃软的,登即就抽出别再腰际的棍子,在空中抡了半圈落在黎夏生的肩头。
“黎小姐,你刚刚的话能不能再说一遍?”
黎夏生眨着眸子,毫不掩饰她眼底嗜血且偏执。
“你耳朵聋了吗?”她唇角扬起一道弧度,就着雨夜偶尔的电闪,气场如网瞬间将周围的一切都包裹住一般。
领头的杵了几秒,猛地冲上前:“操蛋的敢说老子你妈的欠收拾!”
黎夏生一手拉住棍子,蓦地朝前用力一抵,随后一个闪身躲过堪堪擦过面颊的棍子,抽身反旋,一记扫堂腿径直踹到那个人的胸膛。
其他几个人分抄左右前后,余光对上,同时出击。
黎夏生身手敏捷狠辣,就着自己娇小的身躯迅速闪欺到一人的面前,趁他吓地扬棍,疾腿猛踹,另一只手夺过他的棍子,就着就是一棍打下去。
雨水不停,几个人吓得杂乱无章的动作激起地上一片水花,连续的嘭嘭嘭几声,便是那些人一个个被黎夏生打倒在地,失去了意识的表现。
黎夏生停下动作冷眸扫过在地上痛到抽搐的几人,颠了颠手上的棍子,上面有殷殷的血迹混进雨水里流下去,最后,停在那几架机器上。
砰砰。
像是与闷雷闪电雨声合奏的悲歌,她耳朵已听不清任何的声音,周围只剩下了一片的死寂。
脑海里疯狂扫过碎片般的记忆,将她的心提起来继续捣下去。
一遍一遍,捣成烂泥。
直到手里传来阵阵的麻痛感,黎夏生才回过神来,看了眼在地上已经坏得无法重组的机器,将棍子丢开,冷眸毫无任何的色彩,飘忽地扫过一点,忽地凝住。
阴影中,一道鹰眸阴厉穿透而来,在空气中撞上时,似乎都能听到他讥诮地哼笑声。
黎夏生半眯着眸子和他平视,隐约的,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那人不过出现一瞬,很快就闪进了树丛中,再不见了身影。
她看着已经空了的位置,倏然间,一股压迫感瞬间裹住了她的心脏。
黎夏生捂住心口,疲累地蹙起眉头,迅速地回到家中。
没开灯,她就着记忆里的习惯走进卫生间里,胡乱冲了澡,抽掉毛巾盖在头上出来,找到自己的手机,甩掉上面的雨水开机,给上司发短信请假,然后机械地多吃了两颗药,爬上床,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头发的湿黏裹在肌肤上,她紧紧地闭着眸子,双手圈成拳头,剪得扁圆的指甲陷进掌心,一次比一次更重,她却浑然不觉。
直到熟悉的浑重感再度袭来,身上的被子倏然被掀开,她猛地惊醒,如同被刺激到的小兽,用力地瞪看着面前的来人。
他的五官陷进黑暗里,身材颀长高挑,睥睨地看着床上瑟缩成一团的黎夏生。
寂静的房间里,幽暗沉重,几乎凝结的空气中,只听得黎夏生带着惊吓的急促呼吸仓惶,他几不可闻的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