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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并州刺史府议事大厅。
并州刺史丁原正据案阅读兵书,忽见门外人影一闪,吕布已经昂然直入。
“孩儿叩见义父。”
“吾儿请起。”丁原微笑道,“奉先行色如此仓促,可是有何要紧之事?”
吕布道:“回义父,确有大事发生。”
“哦?”丁原脸色一肃,问道,“何事?”
吕布凝声道:“适才探马回报,张奂将军率两万五千大军北上,与匈奴五万叛军激战于河套平原,大败,张奂将军及左、右司马尽皆阵亡,所部两万大军也死伤无算,仅余八千残兵困守大营。”
“啊!什么?”丁原大吃一惊,霍然站起身来,失声道,“竟有这等事?张奂将军乃是沙场宿将,所部兵卒亦皆是百战之精锐,如何遭此惨败?”
吕布道:“孩儿正加派探马前去查探,不久当有确切消息传回。”
丁原道:“张奂将军阵亡,此事非同小可,当以八百里加急、火速呈报朝廷,来人~~”
一名亲兵应声而入。朗声道:“小人在。”
丁原草草书就一封急信,递于亲兵手中,沉声说道:“速持此信,以八百里加急送往洛阳,上呈天子~~”
“遵命。”
亲兵接过书信,领命而去。
……
河套之战终于尘埃落定。
刚刚和张奂军恶战一场的匈奴残兵虽有将近两万骑,却大多身上带伤且筋疲力尽,更要命的是,于夫罗以及所有地匈奴高级将领都已经被马跃一网打尽,失去了指挥的匈奴人越发不堪一击。
马跃麾下的三千汉军骑兵和五千乌桓骑兵却是不折不扣的虎狼之师。尤其是许褚地一千铁骑营,更如虎入羊群。就像一柄锋利的尖刀在匈奴阵中来来回回地搅杀,将匈奴大军切割得七零八落~~
汉军骑兵的投枪。乌桓骑兵的手斧、箭矢一排排、一片片地落下,匈奴骑兵就像是割倒的野草般倒伏下来,原野上尸横遍野、血流飘杵~~根本就不是厮杀,而是彻头彻尾的屠杀!
到了日薄西山地时候,血腥而又冷血的屠杀终于结束,追随于夫罗出征地四万匈奴大军惨遭灭顶之灾,仅有不足五千骑狼狈逃走。可他们地命运却早已经注定,就算逃回单于庭又能怎样?天下之大,再无匈奴人安身立命之所!
“呼~~”迎着血腥地晚风,马跃重重地舒了口气,向身边的贾诩道:“文和,河套之战总算是有惊无险。匈奴人~~完了!”
“嗯,是啊。”贾诩重重地点了点头,凝声道。“接下来我军就该长驱直入、攻取河套各郡了!”
“不管天子答应还是不答应,这个护匈奴中郎将~~将军是当定了!”马跃转身面向西侧地平线上那轮挣扎的落日,眸子里掠过一丝深沉的坚定,沉声道,“不过~~做的文章我们还是得做,张让、赵忠还有何进那里,得派人去游说,就算堵不住天下苍生的悠悠之口,那也总得堵住满朝文武的嘴巴。”
贾诩奸笑道:“主公放心,这一切诩都已经安排好了。”
“嗯。”马跃点头道,“有文和安排,本将军就放心了。”
贾诩趋前一步,肃立马跃身后,低声说道:“主公,诩倒是担心另外一件事。”
马跃道:“何事?”
贾诩道:“主公取了河套之后,便有了人口以及基业,到时候如何治理却是个难题,眼下主公治下人口不多,依靠以战养战,劫掠胡人尚且勉强可以维持,可取了河套之后,人口势必剧增,仅靠劫掠恐怕是难以维持了。”
马跃道:“文和有何良策?”
贾诩道:“常言道河水百害、唯富一套,河套地区自古水草丰美,既利于放牧,又可耕种,主公若想解决治下百姓之衣食,仅靠放牧怕是远远不足,还应该恳荒种植,广种水稻、小麦等农作物以资军粮。”
马跃道:“文和所言甚是有理,待攻取河套之后,再详做计议。”
贾诩道:“主公英明。”
……
三天之后,晋阳,并州刺史府议事大厅。
吕布急步匆匆、直入大厅向丁原道:“义父,不好了!出大事了!”
丁原急问道:“奉先吾儿,何事?”
吕布道:“孩儿刚刚探得消息,帮助匈奴人击败张奂将军地竟然是护乌桓中郎将马跃的军队!而且~~跃还是匈奴的自次王!”
“什么?马跃竟然是匈奴的自次王!”丁原勃然大怒道,“马跃匹夫,竟然帮助匈奴人攻打汉人,真是岂有此理!本官与张奂将军同朝为官、情同手足,此仇焉能不报?奉先吾儿,速速召集各郡精兵,本官当亲率大军前往宁县征讨,誓死手刃马跃首级,替张奂将军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