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成军偏将提醒道,“曹军虽败,情形却十分可疑呀。”
“哦?”张勋问道。“有何可疑之处?”
偏将道:“曹军虽是新兵,然以曹操用兵之能,似乎不应该这般不堪一击才是,末将以为其中必然有诈。”
“呵呵。”张勋微笑道,“不错,曹操这分明是诱敌之计!”
“诱敌之计?”偏将脸色一变。急道,“如此,将军可速令大军停止追击。”
“不必多此一举!”张勋冷然道,“曹操诈败诱敌,必是想以伏兵之计击破我军,我军正好可以将计就计、击破曹军,然后挥师向东,协同雷薄将军消灭吕布军。如此一来,寿春北面威胁尽去,只余南面孙坚,便不足为患了。”
“将计就计?”偏将凛然道。“####”
张勋大手一挥,朗声道:“拿地图来。”
早有亲兵拿来地图,于地上摊平,张勋以马鞭虚指地图,向身边的成军将领们说道:“诸位将军请看,这条大路是从汝阴通往平舆的必经之路,沿途多有山川河谷、地势复杂多变,却只有两处地段利于埋伏。”
有副将沉声道:“燕尾坡、断魂谷!?”
“对,就是燕尾坡和断魂谷!”张勋沉声道,“不过燕尾坡地势过于险峻陡峭,附近很难埋伏大军,因此,本将军科定曹军会在断魂谷设伏!可传令前军,入谷一半即停止前进,摆出进退维谷之假象以迷惑曹军,同时左、右两军迅速绕行断魂谷两侧后山,放火烧山!见山后火起,林中曹军必乱,前军可趁机原路退回!”
诸将失声道:“将军要放火烧山?”
“对,放火烧山!”张勋嘴角掠过一丝狰狞的笑容,狠声道,“断魂谷一带山深林密,眼下又正是天干物燥之时,火势若起势必难以扑灭,曹军若在断魂谷设伏,本将军就一把火将其烧为灰烬。”
有将领担忧地问道:“若放火烧山岂不是连我军都将会被大火围在圈内?常言道水火无情,曹军固然灰飞烟灭,我军又该如何躲过火厄?”
张勋微微一笑,手指地图说道:“诸位将军请看,这里有一处洼地地势稍低,虽然蒿草丛生,可大火要想烧进洼地却需要一段时间,只要我军能在大火烧到之前清光洼地上地蒿草,便可以躲过火厄。”
诸将叹服道:“将军英明,曹军必败无疑耳。”
河套。
方悦带着数十骑亲随护送马征来到了美稷城东八十里的大草原上,遵照马跃的分派,方悦开始履行起师傅的职责来,教习马征地第一堂课就是杀生练胆!所谓杀生当然不是让马征真的去杀人,只是杀些草原上的小动物。
“公子。”方悦将小弓递给马征,手指前方草原说道,“看到前面草丛中那只羊了吗?”
马征道:“####”
方悦道:“好,现在你把它杀了。”
“为什么要杀了它?”马征不解道,“天生万物乃有灵,羊和人一样都是生灵,人类不应该随便杀生。”
“嗯?”方悦目光一冷。沉声道,“如果它是你地敌人呢?你不杀死它,就只能等着被它所杀死,你是愿意自己死呢,还是愿意它死你活?”
“这一一”
马征闻言一窒。
方悦以不容置疑地口吻命令道:“####”
马征吸了口气,颤抖着双手举起了小弓。方悦遂将一枝小箭塞进了马征手里,不断地逃亡,经过一番短暂而又激烈的厮杀,二十余骑鲜卑亦随即了十骑,马征被宇文霸生擒,方虎杀出一条血路去找方悦报信。
宇文霸本想一刀结果了马征,但马征颈上地长命锁救了他一条小命!
因为这个宇文霸精通汉文,长命锁敕字底端的注脚“平西将军马”让宇文霸如获至宝,立刻放弃了杀死马征的打算,对大汉有着相当了解的宇文霸当然知道平西将军马就是那个令千千万万鲜卑人生欲啖其肉的马屠夫!
这个小孩颈上戴着马屠夫送的长命锁,显然与马屠夫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认识到这一点之后,宇文霸当真是欣喜若狂。
“小王爷。”宇文霸正想着心事时,忽有亲随策马追了上来,急道,“后面有人追上来了!”
“嗯?”
宇文霸心头一沉,霍然回头,果见三十余骑已经疾如旋风般追了上来,而且这队骑兵来得极快,不及片刻功夫便迫近到了百步之内,当先一员大将,手持丈八铁枪,更是已追到五十步之内!
河套草原。
马跃、典韦正率领八百轻骑风卷残云般向北疾驰,快马回报,就在前方三十里外的河滩,方悦已经将逃跑的十数骑鲜卑奴隶截住,马征就在鲜卑奴隶手中,至少到目前为止还安然无恙,这一刻,马跃直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三十里外的河滩去。
终于,河滩遥遥在望。
方悦地三十余骑挽弓搭箭、呈扇形散开,将十数骑鲜卑奴隶围在了中央,鲜卑奴隶刀剑并举,双方剑拔弩张,激战一触即发,年仅九岁的马征就被横置在一骑鲜卑奴隶的马鞍前,看到马征安然无恙,马跃才长长地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