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就好。”在卓禹修把自己推开之前,萧静容更快的离开了他的怀抱,“不过,你不是去爬山了吗?”
怀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卓禹修浓密的眉皱得更紧,“段言浩突然有事。先去吃饭,有什么话待会再说。”
“我不饿——”
“但我饿了。”卓禹修态度强硬地打断了她的话。
“那,我让陈姨去热菜。”萧静容闻言转身向陈姨房间走去,但又想起了门没关,便突然回过身,因此就撞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卓禹修的精健结实的胸膛。
为了站稳,她只好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我忘了……门还没关。”
卓禹修仿佛能感到她手掌直接触碰在皮肤上的温软,气息有点紊乱,但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冷着面孔,抬起手将她扶稳,语气也冷淡淡的,“我来关,你去叫陈姨。”
“嗯。”
大门关上后,屋内的寒凉逐渐驱散,不久后就再度恢复了温暖。
餐桌上,卓禹修兴致索然,动了动筷子做做样子没怎么吃,显然只是想让萧静容吃饭才说他饿了这样的话。
萧静容满腹心事,心不在焉地扒了几口饭就不吃了。卓禹修也不勉强她,只让陈姨热了汤盛给她喝。
晚上十点半,萧静容回卧室,洗澡过后躺在被窝里想着该怎么对卓禹修提牧情的事。两个人也结婚几个月了,可是她依然拿捏不住他的脾性。
卓禹修离开餐桌后就进了书房,现在还没有回卧室,但那不表示他不回卧室了啊。
到时候他躺在她身边的时候,怎么跟他说这件事呢?萧静容反复辗转着,毫无头绪。
说?不说?真的为难。
如果说了,她确信,卓禹修一定会和自己翻脸,而且毫不犹豫地去英国见牧情,甚至是把她带回C市,给她安排最好的治疗,到时候自己会如何,谁也说不准。
但即使她隐瞒了,卓禹修却总有一天是会知道的,到时候若从别处知道实情,怕是会更加憎恨她的。
该怎么办?
萧静容不想瞒着他,也不想他离开她。
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她的头很疼,心很乱。
或许该等Fly先生调查清楚,她斟酌过后,再做决定吧。
然而她并不知道,因为这一刻的犹豫,不久后自己受到了更大的伤害。
就在她决定暂时放下牧情的事的时候,卓禹修回到了卧室。
见她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房间里唯一留的一盏橘黄色的壁灯折射出的光线打在她温淡的脸蛋上,清楚地将她纠结的表情显露了出来。
他出声问:“睡不着吗?”
有种温情突然在这一刻蔓延开来,不会太浓烈,那种情感始终是浅淡的,却更加让人动容。
萧静容干脆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我在等你。”当说完这句话时,却发现卓禹修目光由清冷逐渐转变成一簇浓烈得化不开的狂热,深深沉沉地看着自己。她顿时脸颊绯红地挪开了视线,心里莫名一阵燥热、纷乱不已。
“换洗的衣物我都放在浴室里面了,你快去洗澡吧。”她低着头,手将原本卷成一团的被子舒展开。
卓禹修唇角微扬,进入浴室,过了半个小时,才走出来。这个时候,萧静容已经躺好在床上了,而她另一边的床位则空着,看样子是留给他的。
然而,就在他躺在她的旁边,想伸手去触碰她的肩膀的时候,她却忽然侧起身子,面向里边,只留给他一个拒人千里之外、冷冰冰的后背。
卓禹修蹙起浓眉,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那是一种道不明的感觉,他只知道自己相当不喜欢。
心中的不舒服直接变成不快,他抬手扳过她的身子,冷峻的目光瞅着她的脸蛋,语气咄咄:“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