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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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啤酒瓶砸在头上瞬间碎开被弹了一地。
被砸的男人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呼痛声,紧接着又被一脚踩上了胸口。
他仰面朝天倒在地上,胸口被一只短靴踩着,力道有点大,他喘不上气,却又顾不了,只能闷咳着。
踩着他的人手里还捏着砸碎了的半只啤酒瓶,隐在巷角的黑暗中,冷淡开口。
“我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逐野的事是你做的?”
男人脸上还残留着昨天被孟逐野踩出的伤,嘴角肿了一大块,笑起来略显滑稽。
但他的话语苦涩无奈,似乎走投无路了:“岑姐……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我还有老婆孩子,我……我要钱……”
“钱。”姜岑面无表情地勾了下唇角,踩着他胸口的力道更大了。
“谁让你做的,给你多少钱?接下来你如何打算?”
“……我不知道。”男人艰难地喘气,却不敢躲开姜岑,缩着肩膀唯唯诺诺地看她的眼色,“干完这一笔,我就不干了……啊!”
姜岑一脚踹上他的下巴,掌握了力道只让他疼一时,随后收回脚,身子往前弯了些看着地上捂下巴的人。
“想干你也干不了了。这块开发区很快来人了,你们这样子搞是想都进去吗?”
“逐野惹的人雇你和他斗,你怎么不想想他那样性子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你。”
“你这样干两边都讨不好,更不要说,”姜岑顿了顿,“你原本是夏昌的人。”
男人还没缓过劲儿来,眼眶里含着因为疼而涌出的生理性泪水,听到姜岑提到夏昌表情瞬间暗了下来。
“夏哥……也不会要我了吧。”
姜岑看他一脸失落的样子淡淡道:“夏昌什么时候退的?”
“岑姐你的意思是?”
“孟逐野说他也是叛徒。”
叛徒这个词,姜岑只在孟逐野口中听到过,用来说她的。
“大概三四个月前,夏嫂怀孕了。”
姜岑眸光微闪,微张着嘴,半晌轻笑了下,没想到居然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夏昌结婚了啊。”
“嗯……夏嫂是个很温柔的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男人自顾自说了起来,“夏哥退的时候把手底下的人都遣散了,只带了几个去他开的小店里帮忙。”
“我也跟去了,本来一直做着跑跑腿的工作,但前几天送货的时候和孟逐野的人起了点矛盾,然后我就被抓了。”
“我知道,他是故意要找夏哥的麻烦,因为他一直不满夏哥带着人退出,还劝他也把人遣散了跟着他去店里工作……”
“啧。”
姜岑抬眸看了眼说个不停的男人,淡声道:“你跟着夏昌多少年了?”
男人被她的眼神看得起了鸡皮疙瘩,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回道:“两年。”
“那你知道我和他们认识多少年了吗?”
男人摇头。
“不算我离开这三年,也有三四年了。”说完,她勾起的嘴角瞬间落了下来,压低嗓音道:“所以,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没必要在这里添油加醋和我说。”
“如果不是你挑了事头,夏昌怎么可能不管你。”
“你也害怕逐野,夏昌又怎么可能不了解他呢。”
“少为你自己狡辩几句,我还能因为你心系家庭看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