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其他的话,就一个妈字让陈母不再动作。
慕清予很快把东西拿上来了,小跑让她呼吸不畅地呼出一口气,问:“是这样吗?”
傅止宜垂眼,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轻声说了句谢谢。
男人松了手,侧过身让她进去。
这次,傅止宜没有去看傅江,手里攥着那只小礼盒便进去了。
储物间的温度很低,空气中也混杂着纸箱和灰尘的味道,有点糊鼻腔黏膜。
柜子的门没有关紧,半开着,应当是陈鸣羽故意的。
越往里走,视线才越发清晰,女人一袭婚纱蜷缩在柜子的样子也落入眼底。
裙摆在尘土中磨蹭,沾上了不少灰尘。
但没人在乎。
女人的肩脊消瘦了不少,侧面望过去,薄成了一片。
傅止宜的脚步顿了顿,像是吸气又像是呼气,然后抬腿过去,在柜子前蹲下身。
一只膝盖抵在地上,她犹豫着。
指尖轻轻蹭过女人环抱自己的手臂。
“池柳……”
-
走在一片沼泽地上。
往前一步,便陷进去一寸。
四周都是看不清的浓雾,环绕着,缠绕着。
死一般寂静,连呼吸声也听不见。
更可怕的是陷进沼泽地的声音也没有。
于是就这样,不知是在前进还是在原地踏步,终于陷入了半个身体。
池柳抬头望上看,天空是一张大大的人脸。
一半是钱盛美,一半是傅江。
已经感觉不到腿的存在了,但她还要往前,要一直往前。
可是为了什么,她不知道。
好冷啊。
浓雾里似乎有毒,她的神经越来越麻痹,感官也变得迟钝。
手和脚的存在都变得薄弱,紧接着就是头和腰。
有人在喊她。
傅小姐。
傅柳。
小柳。
都不是她。
哦,没有人喊她。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