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看着面前抱起睡醒女儿的lamond,他这几年变了很多,爱笑,开朗,能对妻子随时表达自己的爱意。
人都是会变的。
沈念第一次遇见lamond是在酒吧。那时他刚从前夫家搬出不久,两个人还没有正式签下离婚协议。他不想压抑自己,想去酒吧发泄,想去体会一下让他丈夫痴迷不已的刺激感。
那是沈念第一次进酒吧,就像绵羊入了狼群。在场的alpha无不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尤其是看到他无名指上还戴着钻戒。
这是一个无趣且被丈夫抛弃的omega,他现在急于发泄。
沈念太容易被看透了,他的脆弱写在脸上。他是一个有着漂亮脸蛋的omega,来这种场所甚至没有带抑制贴,光洁的腺体就那么露了出来,伴随着淡淡的铃兰香。
这还是个没被标记过的单纯人妻。
很显然沈念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甚至不知道如何拒绝陌生alpha递过来的酒。一杯接一杯的洋酒入肚,沈念很快就开始头晕目眩。有手伸进了他的衣服,沈念刚想阻止,裤子的边缘也开始有手伸入,他无力反抗。
突然有一双手拉住了沈念,将他一个趔趄卷进自己怀里。周围的人很明显被这样的动作激怒,但抱住沈念的alpha开始释放信息素,优质的压迫信息素很快使一些人望而却步,浓烈的白兰地味将沈念沾染了个透,他被alpha带出了酒吧。
“你没事吧?”lamond看向怀里意识不清的omega,皱了皱眉,“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沈念迷迷糊糊抬头,lamond的脸在他面前晕开,与记忆中丈夫的脸重合在一起。沈念抱紧了lamond,咽喉传来呜咽:“小礼……你别不要我……”
他在唤他丈夫的小名。
lamond无奈,只得将沈念拦腰抱了起来,“你要跟我走吗?”
沈念点点头,将自己埋在alpha的胸膛。
铃兰香讨好地浸入alpha的鼻息,夜晚起了风,吹得路边树轻微摇晃。车流在红灯酒绿里影影绰绰,马路上没有红绿灯,lamond从容放松地穿过车流,轿车摩托车鸣着笛从他身边经过,他身上那股野劲儿在这片喧器里恣意生长,不管在哪儿这人都是夺目的。他就近找了家酒店,开了个大床房。
“我先去洗?”lamond问道。
沈念坐在床上,呆呆地点了点头。
等lamond出来的时候,沈念看上去已经醒酒了。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看窗外不息的车流。
“醒了?要回去吗,我给你打车。”
沈念闻言转过头,似笑非笑地说道:“不回。”
lamond是沈念的第二个男人,他和沈念的前夫很不一样。他很温柔,前戏做的很好。他的眼里有淡淡的伤悲,尽管隐藏的很深,omega还是看出来了。
做到一半的时候酒店突然停电了,沈念看不清lamond的脸,他想将身上的alpha想象成自己的丈夫,但又觉得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不知是谁的泪先落下,又或是一个人勾得另一个人也悲伤起来,他们俩竟然差不多同时哭泣了起来。
等两个人回归神的时候,床头已经堆满了两个人擦眼泪的卫生纸。
黑暗是宣泄情绪的保护伞。灯再次亮起的时候,lamond满眼通红,沈念眼皮都肿了。他们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你哭什么?”“你为什么哭?”
两个人又是同时问出了一样的话。
“啪嚓——”lamond点燃了一支烟。袅袅烟雾上升,朦胧了沈念的视线。
“我喜欢的人今天结婚了。”lamond呼出一口烟雾,目光随着消散的眼变得迷茫,他喃喃道:“我喜欢了他快20年……”
很俗套的故事,竹马打不过天降。
关键那天降还是lamond最好的朋友,他一直都知道lamond喜欢从小一起青梅竹马的omega,但还是在他们之间插了一脚。
“你呢?”lamond转过头看向倚靠在床头的沈念。
“我讨厌beta。小的时候有个beta抢走了我的爸爸,导致我妈妈郁郁而终。长大后丈夫又出轨了一个beta,现在我快要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