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好久不见。”
霍漫漫转过身,依旧是那张带着淡淡微笑的脸,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她的眼中,蕴着毫不掩饰的恨意。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又问了一遍,下意识的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你不用这么怕我。”她笑着,将手里的一个信封递过来。
猜明了她的来意,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但看到我家人的照片,张栋欠的赌债欠条复印件以及每年我给他们转账的记录,还是吃惊她怎么收集的这些资料。
“听说明天你要和城北哥回京市见父母?带着这份礼物去如何?让叔叔婶婶对未来儿媳妇多些了解。”
“你想拿这个威胁我?”
难不成,从她知道我和江城北在一起以后,就一直派人暗中收集我的资料?
她搜集这些资料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逼我和江城北分开。
“秦小姐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拿这个威胁你,只是好心提醒你,以你的家庭条件,根本不适合和城北哥在一起。”她将资料收回放进包包,如果不是眼里的执着出卖了她,真以为她是在为我着想。
“合不合适由不得你说了算。”我回答,大不了回去和江城北坦白,要不要继续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轮不到她推波助澜。
“你看,我一番好心,你还是误会了。”
“城北哥可以不在乎你的家境,但叔叔婶婶是什么人我最了解。他们虽然不追求门当户对门第之说,可也是极其看重家风的,第一次见家长,秦小姐也不想让他们看轻你吧?”
“据我所知,阿泽给你开的工资可不低,要是让你妈和欠了赌债的弟弟知道你挣那么多钱却只给他们转两三万,他们该有多失望?”
“既然你们都要结婚了,双方父母肯定是要见一面的,要是明天他们吵着见城北哥的父母,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不是?以城北哥现在的身价,怕是二十五万是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
“与其让叔叔婶婶为难,倒不如你自己有点自知之明,早点退出,也免得自取其辱不是?”
她一句一句的“苦心”规劝,声声带着威胁。
我甚至都能想象我妈和张栋出现在江城北父母面前撒泼无赖的样子。
即便城府深如江城北,遇上他们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只怕是秀才遇上兵。
我已经踩在泥潭里,只剩不多的骨气维持着我那点可怜的自尊活着。
我怎么还能连累他也去面对那么不堪的场面?
“就算我们两个分手,你以为他就愿意和你在一起了吗?”我咬着牙忍着心里的怒火,忍不住呛道。
原来她对江城北的执念从未消失,甚至已经转变成“痴”的地步。
我的话似乎正刺中她的痛处,她的眼眶通红,手指将信封捏的都皱了起来。
“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下结论。”她的嗓音变得尖细,第一次因愤怒不再刻意保持端庄的样子,满脸的恨意恨不得将我撕碎。
“同样的话,我也送回给你。霍小姐,你想怎么做我拦不住,但我们两个人的事,只能由我们两个人共同做决定,别人别想插手。如果你执意这么做,怕是城北对你最后的那点信任,也要荡然无存了吧?”
果然,她的脸色有了变化,现在江城北已经刻意和她保持距离,连她的开业典礼都没有参加,连庆典礼物都是以公司名义送的,冷淡的几乎要成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