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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李老大面馆3（第1页）

贾国文，从军统反水，投靠了日本人。

他有点文化，瘦高个子，秀顶，驼背，貌相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他善于阿谀奉承，善于钻营打洞，为人做事面面光。当天晚上他正在与军统站联络员、西津渡“上海女人服装店”老板兼模特韩流用餐。这不，眼看这又是一年就要过去了，日本人的形势有点儿不妙呢。自己虽然不可能回归军统，但与老同事拉拉呱，叙叙旧，套套近乎，谁说不能给自己留条后路？狡兔三窟呢。

韩流27岁，长相不俗，身材、肤色、容貌自有一番风韵。她正值青春活力勃发到了成熟的年龄，加上“上海服装”的妆扮，是西津渡远近闻名的“一枝花”。她与欧阳赋既是上下级的关系，也被赋予有“抗战夫妻”的名分。在那个年代，能够在一个战壕里遇上关照自己的异性，各取所需，享受当下的日子，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但韩流自有分寸，因为在感情上，她至今没有接受欧阳赋。

欧阳赋是军统老人（原复兴社成员），多年的跌打滚爬造就了他心狠手辣，见风使舵的人格特征。1938年年底，他的顶头上司追随汪逆出走，他也就受到连坐，从南京总部发配在小小的江州城打发时光。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升迁无望，苟且偷安，混吃草粮。有个漂亮的韩流做助手，倒也是一种福份。只是长期相处下来，韩流并没有让其得手，他常常望洋兴叹，可人的韩流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贾国文对欧阳赋和韩流的门道清楚得很，这个门道既包括他们的真实身份，也包括他俩所谓的“抗战夫妻”的实质。如今的社会，多一个朋友，多一条活路。姓汪，姓蒋？有谁说得清呢。贾国文对欧阳赋一直客客气气，以遇事不伤和气为准则，至于对他手下的特务，一旦人证物证齐全，决不手软；对韩流则是怜香惜玉，暗送秋波，希望在情爱方面能够悄悄分得一羹，否则这日子也过得太乏味了。

他听说过，说是有一天晚上，欧阳赋要来韩流处过夜，把个“女人服装店”门板敲得惊天动地的，但韩流不买账，就是不开门。后来他俩一个门里，一个门外，悄悄地协商了好长时间，韩流还是高低不开门。理由很简单，事先没有联系，不开门就是不开门。韩流软硬不吃，若无其事；欧阳赋呢，也不生气。切，改天再来，不就罢了。他转身去了别处。

西津渡的女人多的是，可谓“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鸡有鸡道，狗有狗道。”第二天见面时，他俩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谈工作、谈买卖，一切如常。

今天上午，贾国文以校友身份约会韩流晚上吃饭，韩流一口答应。为什么不呢！眼看着全面抗战就进入第八个年头了，可明天（年）还不知道怎么说呢？过了今天就是民国34年了，他欧阳赋怎么不来请我欢度新年，辞旧迎新呢？天荒秽，地衰老。自己明天就28了，“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贾国文想到我，事先有约，请我吃饭，说明他有情有义；他欧阳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哼，没门！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幸亏我还没有让他得逞呢。

韩流心高气盛，无论是欧阳赋，还是贾国文，都未入法眼。这二人与自己的未婚爱人夏骥相比，还差几个档次呢。

夏骥的位子目前还无人可以取代，当初在军统黔阳特训班，夏骥文武双全，才貌兼备，是军统内部公认的“黔阳特工之星”。可恨天妒英才，夏骥“出师未捷身先死”；师兄贾国文当时则是名不见经传，不知在哪儿呢；欧阳赋那时还不认识，他是“老人”，年龄自然也比较大了。

贾国文和韩流好像一对情人，在“西津渡老江州酒店”一个小包厢里喝酒吃饭，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贾国文似在不经意之间说了，驻江州宪兵队队长、特高课课长换人了。“换谁了？”韩流一边举杯示意喝酒，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贾国文，从军统反水，投靠了日本人。

他有点文化，瘦高个子，秀顶，驼背，貌相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他善于阿谀奉承，善于钻营打洞，为人做事面面光。当天晚上他正在与军统站联络员、西津渡“上海女人服装店”老板兼模特韩流用餐。这不，眼看这又是一年就要过去了，日本人的形势有点儿不妙呢。自己虽然不可能回归军统，但与老同事拉拉呱，叙叙旧，套套近乎，谁说不能给自己留条后路？狡兔三窟呢。

韩流27岁，长相不俗，身材、肤色、容貌自有一番风韵。她正值青春活力勃发到了成熟的年龄，加上“上海服装”的妆扮，是西津渡远近闻名的“一枝花”。她与欧阳赋既是上下级的关系，也被赋予有“抗战夫妻”的名分。在那个年代，能够在一个战壕里遇上关照自己的异性，各取所需，享受当下的日子，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但韩流自有分寸，因为在感情上，她至今没有接受欧阳赋。

欧阳赋是军统老人（原复兴社成员），多年的跌打滚爬造就了他心狠手辣，见风使舵的人格特征。1938年年底，他的顶头上司追随汪逆出走，他也就受到连坐，从南京总部发配在小小的江州城打发时光。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升迁无望，苟且偷安，混吃草粮。有个漂亮的韩流做助手，倒也是一种福份。只是长期相处下来，韩流并没有让其得手，他常常望洋兴叹，可人的韩流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贾国文对欧阳赋和韩流的门道清楚得很，这个门道既包括他们的真实身份，也包括他俩所谓的“抗战夫妻”的实质。如今的社会，多一个朋友，多一条活路。姓汪，姓蒋？有谁说得清呢。贾国文对欧阳赋一直客客气气，以遇事不伤和气为准则，至于对他手下的特务，一旦人证物证齐全，决不手软；对韩流则是怜香惜玉，暗送秋波，希望在情爱方面能够悄悄分得一羹，否则这日子也过得太乏味了。

他听说过，说是有一天晚上，欧阳赋要来韩流处过夜，把个“女人服装店”门板敲得惊天动地的，但韩流不买账，就是不开门。后来他俩一个门里，一个门外，悄悄地协商了好长时间，韩流还是高低不开门。理由很简单，事先没有联系，不开门就是不开门。韩流软硬不吃，若无其事；欧阳赋呢，也不生气。切，改天再来，不就罢了。他转身去了别处。

西津渡的女人多的是，可谓“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鸡有鸡道，狗有狗道。”第二天见面时，他俩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谈工作、谈买卖，一切如常。

今天上午，贾国文以校友身份约会韩流晚上吃饭，韩流一口答应。为什么不呢！眼看着全面抗战就进入第八个年头了，可明天（年）还不知道怎么说呢？过了今天就是民国34年了，他欧阳赋怎么不来请我欢度新年，辞旧迎新呢？天荒秽，地衰老。自己明天就28了，“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贾国文想到我，事先有约，请我吃饭，说明他有情有义；他欧阳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哼，没门！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幸亏我还没有让他得逞呢。

韩流心高气盛，无论是欧阳赋，还是贾国文，都未入法眼。这二人与自己的未婚爱人夏骥相比，还差几个档次呢。

夏骥的位子目前还无人可以取代，当初在军统黔阳特训班，夏骥文武双全，才貌兼备，是军统内部公认的“黔阳特工之星”。可恨天妒英才，夏骥“出师未捷身先死”；师兄贾国文当时则是名不见经传，不知在哪儿呢；欧阳赋那时还不认识，他是“老人”，年龄自然也比较大了。

贾国文和韩流好像一对情人，在“西津渡老江州酒店”一个小包厢里喝酒吃饭，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贾国文似在不经意之间说了，驻江州宪兵队队长、特高课课长换人了。“换谁了？”韩流一边举杯示意喝酒，一边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