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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杨柳代课272（第1页）

杨正豪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他也很高兴姑娘看中徐思鸿，只是这母女俩也太性急了点。徐思鸿是来工作的，襄理不襄理委实是无所谓的，真正的工作还没有开始，而且这是玩命的事，岂可儿戏。再说了，即使双方同意恋爱，我还得先主动请示组织，不可擅自作主的；我是徐思鸿的顶头上级，他也得必须事先向我报告吧。

杨柳是真的开始开窍了，一有闲暇就想到徐思鸿，有时触景生情，有时浮想联翩。“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她觉得这个命题很好玩。她承认自己“怀春”，那是因为有“吉士”“诱之”。那么“怀春”与“诱之”，谁因谁果，谁先谁后呢？徐思鸿是“吉士”吗？他“诱之”了没有？嘻嘻，他出现的本身，就是“诱之”，不管他承认与否。倏而，她又笑自己霸道，甚至蛮横。不过女大当嫁，自然而然，没有什么不可。有一段时间里，她天天揣着一个小心思：盼周末。天天是周末才好；或者我主动出击，加快进度，不是周末也能见面。哦，羞死人了。

在校园里，杨柳受到全体老师和学生的欢迎。

校长谈三省安排她包班一年级，国语、算数、修身、音乐、劳作、体操、美术、写字、说话，她每天疲于应付，又感觉自己是全能，是无所不能。尤其是音乐课，风琴声响的流畅，嗓音歌喉的美妙，在清真寺院宇内徘徊，吸引了全校师生的注意力。

第三周，有教师找校长“抗议”了：杨柳老师一上音乐课，我们就无法上课了，学生、老师都走神；还有她的体操课、说话课，师生一互动，就把其他班级学生的魂勾去了。说是抗议，但抗议的态度十分友好，话中有话呢。

面对调皮的学生，杨柳也会进行处罚。打手心，她会假麻假麻地装出很凶的样子，高高举起教鞭（比其他老师举得高），只是在落下的时候，教鞭在学生的手心上轻轻划一下（挠痒痒呢）；有时左一弯，右一弯，画个“?”的图案，就算惩罚结束了。结果是师生双方同时一笑，学生笑得憨厚，老师笑得腼腆，孩子们越发喜欢这位最年轻，又最漂亮的女教师，越发喜欢她上的课。

有老教师告诫她，要“师道尊严”呢。她只是微微一笑，表示知道了，也好像是不以为意的意思。她笑的样子真好看。

谈校长听过她的课，他评价杨柳的课是声色俱佳，音乐课，有风琴的加入，那就是扣人心弦了。谈校长忧喜参半，既影响他人上课，又与清真寺的整体氛围不协调。他考虑的结果是让杨柳担任全校专职音乐教师，课时统统安排在下午课外活动时间，同时欢迎愿意学唱歌的老师随堂听课。杨柳承包了全校的音乐课也开心，有几个年轻教师经常随堂听课。

让她深感遗憾的是，电影《风云儿女》的主题曲《义勇军进行曲》和抗战歌曲《五月的鲜花》只能在心底里唱。她常常怀念起大学校园的生活，特别是在远足、登山的时候，在辽阔的原野里，在苍莽的山峦上，尽管放声高歌好了。同学之间纯真的友谊，激情燃烧的岁月，像电影片段在她的脑海里重现。

她在音乐课上教学的第一首歌曲《渡过这冷的冬天》，第二天就在同事里传开了，很快就在校园里流行。

“渡过这冷的冬天，春天又要到人间。不要为枯枝失望，春花就会开放。不要有一点猜疑，春天是我们的。”

这首歌的词、曲都是一代歌仙陈歌辛创作的，歌词似乎平淡无奇、云白风清，但却明确表达了作者对于春天的期盼和对光明的向往。对生活在沦陷区的人来说，不啻是一种顽强的精神暗示，且暗合英国诗人雪莱那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的著名诗句。

杨正豪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他也很高兴姑娘看中徐思鸿，只是这母女俩也太性急了点。徐思鸿是来工作的，襄理不襄理委实是无所谓的，真正的工作还没有开始，而且这是玩命的事，岂可儿戏。再说了，即使双方同意恋爱，我还得先主动请示组织，不可擅自作主的；我是徐思鸿的顶头上级，他也得必须事先向我报告吧。

杨柳是真的开始开窍了，一有闲暇就想到徐思鸿，有时触景生情，有时浮想联翩。“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她觉得这个命题很好玩。她承认自己“怀春”，那是因为有“吉士”“诱之”。那么“怀春”与“诱之”，谁因谁果，谁先谁后呢？徐思鸿是“吉士”吗？他“诱之”了没有？嘻嘻，他出现的本身，就是“诱之”，不管他承认与否。倏而，她又笑自己霸道，甚至蛮横。不过女大当嫁，自然而然，没有什么不可。有一段时间里，她天天揣着一个小心思：盼周末。天天是周末才好；或者我主动出击，加快进度，不是周末也能见面。哦，羞死人了。

在校园里，杨柳受到全体老师和学生的欢迎。

校长谈三省安排她包班一年级，国语、算数、修身、音乐、劳作、体操、美术、写字、说话，她每天疲于应付，又感觉自己是全能，是无所不能。尤其是音乐课，风琴声响的流畅，嗓音歌喉的美妙，在清真寺院宇内徘徊，吸引了全校师生的注意力。

第三周，有教师找校长“抗议”了：杨柳老师一上音乐课，我们就无法上课了，学生、老师都走神；还有她的体操课、说话课，师生一互动，就把其他班级学生的魂勾去了。说是抗议，但抗议的态度十分友好，话中有话呢。

面对调皮的学生，杨柳也会进行处罚。打手心，她会假麻假麻地装出很凶的样子，高高举起教鞭（比其他老师举得高），只是在落下的时候，教鞭在学生的手心上轻轻划一下（挠痒痒呢）；有时左一弯，右一弯，画个“?”的图案，就算惩罚结束了。结果是师生双方同时一笑，学生笑得憨厚，老师笑得腼腆，孩子们越发喜欢这位最年轻，又最漂亮的女教师，越发喜欢她上的课。

有老教师告诫她，要“师道尊严”呢。她只是微微一笑，表示知道了，也好像是不以为意的意思。她笑的样子真好看。

谈校长听过她的课，他评价杨柳的课是声色俱佳，音乐课，有风琴的加入，那就是扣人心弦了。谈校长忧喜参半，既影响他人上课，又与清真寺的整体氛围不协调。他考虑的结果是让杨柳担任全校专职音乐教师，课时统统安排在下午课外活动时间，同时欢迎愿意学唱歌的老师随堂听课。杨柳承包了全校的音乐课也开心，有几个年轻教师经常随堂听课。

让她深感遗憾的是，电影《风云儿女》的主题曲《义勇军进行曲》和抗战歌曲《五月的鲜花》只能在心底里唱。她常常怀念起大学校园的生活，特别是在远足、登山的时候，在辽阔的原野里，在苍莽的山峦上，尽管放声高歌好了。同学之间纯真的友谊，激情燃烧的岁月，像电影片段在她的脑海里重现。

她在音乐课上教学的第一首歌曲《渡过这冷的冬天》，第二天就在同事里传开了，很快就在校园里流行。

“渡过这冷的冬天，春天又要到人间。不要为枯枝失望，春花就会开放。不要有一点猜疑，春天是我们的。”

这首歌的词、曲都是一代歌仙陈歌辛创作的，歌词似乎平淡无奇、云白风清，但却明确表达了作者对于春天的期盼和对光明的向往。对生活在沦陷区的人来说，不啻是一种顽强的精神暗示，且暗合英国诗人雪莱那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的著名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