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浇的并不是一般的水,而是巴豆水,这些水被麦子吸收之后,再进入马匹的肠道内。
那耶律飞的这些马,怕是要歇菜了!
略一思虑之后,周正便沉声道:“告诉兄弟们,好好休息,晚上就有大活要干了!”
……
耶律飞这边,看着满地窜稀的那些战马,他脸都绿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副将急道:“巴豆,一定是巴豆,他们把巴豆掺和进麦子里面了!”
耶律飞闻言一巴掌便抽了过去:“混账,不是让你们好好检查,没问题了再喂?怎么连里面掺了巴豆都不知道?”
副将百口莫辩,他确实验看过了,所有的小麦也都是摊开看的,里面并无异常。
这时,一旁的军卒道:“会不会他们浇的是用巴豆煮过的水,所以……”
耶律飞两只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怒道:“你不早说!”
军卒欲哭无泪,他哪里知道对方能出此阴招?
不管怎么说,耶律飞的这些战马是肯定要歇菜了。
人吃了巴豆都有可能要命,更何况身体娇贵的马匹。
而且,这些马吃的都不少,就算此时有兽医诊治,怕是也回天乏术。
耶律飞心中狂躁不已。
耶律宏图是让他出来找粮食的,可现如今,粮食没找到不说,自己还损兵折将,如今战马又遭了殃,原本搜寻到的那些粮食,也全都运不回去了。
甚至,他们怕是还要靠两条腿走回镇北关。
耶律飞越想越气,最终,他将目光投向了前方邢州府的方向。
没了战马,如今的耶律飞只剩下两条路可走。
第一条,回去,从哪来回哪去。
只是,这次的任务不可能完成了。
第二条,继续往前,继续劫掠,不过这次攻破城镇之后,他们便不能再肆意杀戮了,而是要驱使这些汉人,帮他们运送粮草。
对此,耶律飞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二条,继续往前。
回去固然可以,但接连失利的他,若连劫掠粮草的事情都做不成,那他以后也没脸在辽军之中见人了。
所以,他现在的目标是要攻克邢州府,并将整个邢州府的粮草金银全都运回镇北关,以弥补这些过错。
当然,邢州府的情况他也知道,这城池较为坚固,他们手中又没有攻城器械。
想要正面破城,基本上是做梦。
唯一的办法就是玩阴的,比如——夜袭。
入夜,邢州府的城楼上一片黑暗,连个火把都看不到。
耶律飞带着麾下几千人悄悄的摸到了城下。
看着留有缝隙的城池大门,耶律飞顿时露出了喜色。
“呵,真是天助我也!这些人竟然连城门都没关!”
这时,一旁的副将提醒道:“城中之人,不会全都跑了吧。”
耶律飞一愣。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不然,城门也不大可能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