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到了后花园,哪里来的秋海棠,不过一地败叶。林崇心中暗骂:“好你个燕大世子,怎的还不来人传信让我走,这是嫌我了,要害死我。”
&esp;&esp;正想着,就见远处一簇雁来红旁边,坐着个女子,静静对着满是睡莲锦鲤的的池塘。
&esp;&esp;林崇轻轻转了过去,藏身于一株美人蕉之后,仔细一打量:“哎呀,这不正是燕大世子放心不下的陶如菁小姐吗?”
&esp;&esp;“这么说,她安好啊,哪有什么学政,什么填房之说。”林崇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esp;&esp;“既是安好,我便直管去复命,不必在这活受罪了。”林崇想着,正要起身绕回前厅,乍见陶如菁手里拿着样物件,模糊中辨出正是燕大世子的玉佩。
&esp;&esp;“这算什么事?”林崇心想,这燕大世子还是有点造作,明明已经和人家私许终生,连信物都给了,还假意清白,实在可恶。
&esp;&esp;想到这里,林崇摇了摇头:“合该我命苦,总被戏耍欺骗,哎,谁让我是下人呢?”
&esp;&esp;林崇匆匆回到前厅,夸了一会后花园景色,便拜辞了。
&esp;&esp;回到客栈,见榻上无人。
&esp;&esp;“怎么回事?”林崇一个激灵,这燕大世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esp;&esp;赶忙四下去找,偌大个鄯阳街,哪里就那么容易找到,只急得他满头大汗,便找便对着苍天祈祷。
&esp;&esp;“燕大世子,你你你可别吓唬我,要你真出了事,那我也活不长了。”林崇哭丧着脸说。
&esp;&esp;两个时辰过去,暮色之下的鄯阳街,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灯火。
&esp;&esp;一身疲惫的林崇,只好失魂落魄的往客栈走去。
&esp;&esp;“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林崇便祈祷边推开门。
&esp;&esp;“没得我令,你竟四处乱跑?”一个冷冷的,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从榻上传来。
&esp;&esp;嗐,先不管他说了什么,这声音怎么那么亲切呢?
&esp;&esp;林崇一个箭步冲到燕含山面前,张开双手就贴了上去:“啊哟喂,我的祖宗,你可急死我了,大晚上的,你跑哪去了。”
&esp;&esp;看着趴在自己身上这五大三粗的男人,燕含山无不嫌弃的皱了皱眉:“好了就起开。”
&esp;&esp;不想林崇这回是真有眼泪,一会哭一会笑的,不知的还以为他得了失心疯。
&esp;&esp;“公子,您,您怎的不派人送信给我啊,我在里面憋得苦。”缓过来之后,林崇有些小怨气。
&esp;&esp;“倒打一耙了哈,派人去了,却不知你小子早溜了。”燕含山道。
&esp;&esp;林崇指指自己的心,有些无力的道:“哎,我这,可是捱了好几个时辰的,可哪有什么学政啊,宴席啊什么的。”
&esp;&esp;燕含山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们去晚了,昨夜便将她送走了。我们的人回来复命,我便带大伙直奔城南去了,事急,一时顾不过来给你送信。”
&esp;&esp;林崇皱皱眉,不对啊,后花园里那个难道是鬼吗?
&esp;&esp;他意识到事又蹊跷,便又问:“那那那去了结果如何?”他说不出是紧张还是激动,只觉得舌头打结,说话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