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成心中对廖春花又多了几分恼恨,恨声道:“她心肠歹毒,不待见我前妻留下的儿子,所以故意往外放了传言,想要害我儿。那个毒妇,我这就回去休了她。”
梁贵权抖着腿,像看戏一般看着他道:“那你偷偷来房里做什么?不是想来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捡到钱了吗?”
“不……不……我……不是,我是关心他们,想来帮他们做事!我听到想到,以为是他们回来了,我不想被他们发现,所以躲起来了。”
沈大成越说,越觉得自己找的这个理由说得通。他想要威胁两人放了自己,不然就让大家都知道。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威胁,毛二狗就一脚踢了过去,“你他娘的,当老子是傻子?你偷偷来帮他们做事,做了后躲床底下去?你出去说说,看看村里的人信不信?”
沈大成刚才还觉得自己找的理由不错,但想着村里人听了这些话的反应,又觉得这理由完全站不住脚。
他只能不停地反复求饶,表示真的没有钱,一切都是廖春花的歹毒心肠,都是因为她不待见两个孩子,所以想要害他们,才故意那么说……
毛二狗与梁贵权自是不相信他的话。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外边的天色也越来越亮,两人也不敢耽搁太久。
毛二狗将房里来回找了一遍,确定房里没有钱后,两人各自往他身上踢了几脚泄气后,才趁着这会儿才刚亮,外头人还不多,赶紧翻墙跑了。
沈大成浑身疼得不行,但也不敢在房里久待,一瘸一拐地翻墙跑了出去。
他被两人打得浑身是伤,身体不利索,翻墙下去的时候发出一声巨响,刚好被早起的沈满仓听见。
若是以前,沈满仓也就懒得管了。
但现在不一样,昨天沈珩知在孔童生院里和人比试的场景,他都看到了。
这可真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天才。
而且明显孔童生看好他,张元纬林睿几个附近读书的后生,也都表现出与之交好的意思。
他家俊杰也想走科举,但沈家只是贫农,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只能与附近读书的后生搞好关系。
而附近这些有出息的后生都要与沈珩知结交,看得出来,大家也都是看好沈珩知。
他这个沈珩知的二伯,自要想办法修复与沈珩知的关系。
昨天从孔家回来,家里人就坐在一起,商量了一晚上。
最后大家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要与沈珩知修复关系,但也不能太过明显。
毕竟沈珩知和顾云桑都是聪明人,在两人以前落难的时候,他们没有出面帮两人,现在沈珩知表现出了他的天赋,他们就迫不及待地上赶着讨好,表现得太势利了,难免遭人不喜。
是以,要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好的办法是在合适的时机出现,帮助两人。
听到沈珩知家的院墙外传来声音,他便赶紧跑了过来,本以为修复关系的机会来了,却不想这来一看,就看到沈大成皮青脸肿地摔在沈珩知家外的院墙下。
“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沈满仓皱眉,猜测道:“莫不是你去珩知家里当贼了?”
他看向沈珩知家的墙头,可以清楚地看到翻墙进去的痕迹。
他气愤道:“难不成我昨天跟你说的话,你还没听进去?你还要和珩知作对,把他推得更远一些?”
“二弟,你别叫。”沈珩知担心他将人引来,连忙道:“你误会了,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