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和几个与之亲密的百将、都伯是故意不来参加陈长生召集的会议的。
为此,他们也做了充分的准备。
一旦陈长生摆官威,他们就要翻脸了。但根据回来的将官们说,陈长生并没有表现出气急败坏的样子,秦寿等人既有些意外,又感到惊恐。
这陈长生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因此,秦寿终于打算正面和这位新来的年轻长官过过招儿。
此时,秦寿带着亲兵和几个将官骑马驰到祠堂前。
秦寿见昨日见到的那些破衣烂衫的亲兵都穿上了一种特殊款式的衣服,脚上蹬着军靴,不由眉头一皱。
这些军服从哪儿弄来的?
这批衣服,恐怕就要值很多两银子。他不信陈长生真的又是自掏腰包。
难道他在田将军那边有特殊的渠道?
“陈司马有请!”李大勇和鲁二见秦寿一脸狐疑,不肯下马。大声吆喝道。
“你等在外等候,见机行事!”秦寿看了看身边几个亲信将领,此时不敢进去就露了怯,因此冷哼一声,跳下马来,将马缰丢给自己的亲兵,然后带着几个亲信大步向祠堂内走去。
李大勇和鲁二俩人则如同哼哈二将般站在门口两侧,手紧按刀柄,怒目横眉的看着几人的背影,随时准备回应陈长生的召唤。
“末将参见司马大人!”秦寿等人在门口齐齐站好,冲在大堂居中稳坐的陈长生抱拳行礼道。
怕陈长生在堂内有埋伏,几人并不敢放松,眼睛贼溜溜四处瞄着。
“秦百将,本官在此等候多时了,快请坐!”陈长生见秦寿等人进来,佛一般把手一伸,笑容可掬道。
“不知司马大人今日召见俺们,有何要事?”秦寿等人虚坐在两侧的椅子上,警惕问道。
“唉,倒也没什么大事。所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既然本官出任卫中军司马,总要做些事情,不让众军士以为我碌碌无为,例行公事而已。”陈长生轻飘飘说道。
“哈,原来如此!”秦寿见陈长生如此说,大堂之内又只孤零零一个人,心内防范稍稍松了松。
“司马大人,下官那日得罪了大人,已经知错了。还请司马大人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末将这里备了一些礼物,还请司马大人笑纳!”这时,昨日被陈长生贬为什长的那个百将见秦寿使眼色,率先站起来,将一包银子恭恭敬敬的献给陈长生。
这也是秦寿安排好的,叫抛砖引玉。
在他看来,官都是一样的,从不打送礼之人。
如果陈长生吃了这套,他们几人也好如此示好,陈长生也就被他们牢牢攥住了把柄。
“呵呵,于将军,这样不好吧。”陈长生掂了掂银子,随手放在旁边的案几之上,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个被贬军将。
“司马大人。。。。。。。”于百将见陈长生态度暧昧,一时拿不定主意,扭头想秦寿等人看去。
“念你能知错就改,又有实际行动。本官就绕了你这一次,不过,立即官复原职,似乎缺乏些理由,难以服众啊。不如,你先干个都伯,待过几日后,有了些功劳,本官再。。。。。。呵呵呵。”陈长生一副你懂的的样子。
“谢大人!”于百将虽然没达到复职的目的,但陈长生也算有所报答,只好抱拳谢道。
“大人,此地偏僻苦寒,条件艰苦,见大人吃住在这等地方,属下心中也着实不忍。这点心意,还请笑纳,希望大人能体解属下的难处!”秦寿见陈长生居然收礼办事,阴险一笑,也跨上几步,将一包五十两银子奉上。
“诶?这怎么好?”陈长生急忙虚推道。
“到底是年轻啊,”秦寿心里嘲讽道。
“大人,属下也不敢落后,这是孝敬大人的。”其他几个人此时也纷纷上来,十两,二十两银子的往上送,只求陈长生能收下。这样陈长生再调查营中军饷辎重之事,便张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