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见傻乎乎地问:“为什么呀?”
宫徵道:“能不能把尸体放下再问。”这样抬着也挺累手的。
“除非张娘子不是他找来的,而是他背后的人找来的。”
春见恍然大悟:“哦!奴婢知道了,也就是说,张娘子比忠叔的等级还要高一些,就想宫中的那些女官。”
灵云嘴角勾了下:“宫中的女官呀。”
春见忽然想到什么,立刻去搜已经昏迷了的张娘子的身,果不其然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宫里的腰牌。
“王爷!”她将令牌送到沈玦的面前,“当真是宫里派来杀王妃的。”
“你不必给你家王爷看,他早知道了。”灵云也不惯着,冷冷地哼了一声,“今日在宫里带着我招摇过市,不就是为了给我找点杀身之祸吗?沈玦,你若想杀我,不如给我痛痛快快的一刀,何必假手于人。”
春见捧着令牌竟不知道该留还是该滚了,怎么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但这种时候,她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缓和下气氛。
“那……”
“本王能杀得了你吗?”
春见:“?”
宫徵:“?”
气氛越来越沉重了,宫徵尴尬地咳嗽了下:“那,春见,赶紧过来帮忙。”
灵云嗤笑了一声,满脸的嫌弃:“你有什么杀不了的?”上一世可不就是折在你手里吗?
“鹤顶红都要不了你的命,景翎芸,到底要怎样才能杀死你?”
灵云嘴角一勾,脸上的伤狰狞而可怖。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从地上爬起来,赤脚走到沈玦的面前,伸手勾住他精致的下巴:“怎么?王爷这么想我死吗?”
沈玦握住她的手腕,就像在喜宴之上,她曾握住他手腕一样:“若你怎么都杀不死,本王又怎么能信你能与本王陪葬,棺椁之中,本王一个人躺着孤零。”
“我可以给王爷烧纸人,三千个,够不够?”
“本王只要你一个。”
灵云眯起眼睛,眼底是藏不住的凶光:“怎么我听说,王爷曾经有个未婚妻呢。”狗男人!
原以为沈玦要说些什么刻薄的话,毕竟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而且彼时她就是惨死在他的东宫的。
可沈玦的脸却沉了下,眼底有她读不懂的情绪。
下一刻,她就感觉身子一轻,竟被沈玦拦腰抱起。
虽说沈玦因为煞气缠身,很瘦,胸口处的骨头硌的她生疼,可他却很有力量,直到——
“轰!”
并不是想象中,沈玦会像以前那般将她轻轻地放下,而是在半空中直接松开手。
“地上凉,别光脚。”
灵云好半天才回过神,盯着沈玦瘦削的背影:“你是不是有病!”
她的屁股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