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那么明显,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林洛书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盯着灵云的那双眼睛,想要从这双连接着心灵的水葡萄里看到她内里的灵魂。
只是他看了半晌,都只能看到一片水雾,什么都看不到。
终究还是问出了口:“是你吗?陈灵云?”
虽然心里已经有八分肯定,但他声音还是在颤抖,生怕这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灵云没有否认,只是目光淡然地望着他:“你当好好修养,不该插手容贵妃的事。”
林洛书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牵扯到了伤口,让气息又有些混乱,但他却一点儿都不在意。
他其实早该想到的。
在大街上初见,明明他们素昧谋面,她竟然能说出那么多关于他的前尘往事。
那些事他不愿意再提及,可却希望她提及。
还有关于镇国公府的事……
还有厉王……
那样一个不近人情的活阎王,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地在喜宴之上认下王妃。
“厉王知道吗?”林洛书的手有些颤抖。
灵云点了下头。
林洛书的心沉了下去,他又晚了一步。
为什么总是会晚沈玦一步。
他要是早点出生,要是早点认识灵云,要是早点去镇国公府……一切都会大不一样的。
可偏偏……
“所以你现在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弃武从玄?”
灵云无法理解。
之前父亲明明说过,林洛书是个武将的好苗子,假以时日,必定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功绩只怕要比他的父亲林平疆还要多,还要大。
这样的好苗子,怎么会忽然成了钦天监监正?
林洛书哑然失笑:“因为,我想复活你。”
……
厉王府,橘若一改方才的不正经,脸色都沉了下来。
大厅之中,就连宫徵都被撵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听着沈玦刚刚的阐述,简直不可思议。
“虽然我在古书上是看到过借壳重生的,但实实在在的发生,我还是从未见过?你当真确定,你的厉王妃景翎芸就是当年镇国公府的小郡主陈灵云?”
沈玦点了下头,他可以确信。
“本王也翻阅了不少古籍,也查找过相关的线索。”
他不信神佛,但灵云死而复生的事让他不得不信。
“古书记载你们南楚的长公主唐晚也是被借壳重生的,这事儿可是真的?”
书中只有寥寥数语,真假不变。
橘若抱着胳膊:“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好像得有三百年了吧,北齐都从顾氏换成了沈氏,根本无从查究真伪,不过……”
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事出反常必有妖,就算三百年前我们那位长公主被大阴阳师借壳,但也是墨家的手笔,是长公主动了献舍。”
“可你的那位小郡主回来是为什么?景翎芸和小郡主之间没有羁绊吧?”
沈玦心里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没有羁绊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