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府衙内安插了自己人后,浊河流域一片都显得安宁了些,和朝堂这种的人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上官勤已经是五天内第三次被宣召入宫了,齐帝的脸色一次比一次还要难看。
他这一次才堪堪走到御书房门口,一只砚台便朝着他脚边砸了过来。
嘭的一声,吓得上官勤直接跪下。
“陛下!”
“嚎什么!你有什么脸面可以嚎的?”
齐帝将手边一叠全都是浊河流域大小官员上书过来赞许沈玦的折子推到在地。
“瞧瞧你干的好事!”
高凯见状,立刻给御书房内伺候着的人使了个眼色,大家伙儿立刻就退出去了。
上官勤跪走到了齐帝的面前,恨得牙痒痒,怎么别人去浊河流域不死也剩半条命,厉王那都已经一只脚迈入棺材的人去了,还能搅出一朵花来。
别说是朝堂了,就是坊间,也传出了不少流言蜚语,他还怕那些话传入陛下耳朵里,他就当真死定了。
“现在浊河流域已经被沈玦给平了,那些已经当了山贼、水匪的也都跟着他们一起防汛抗灾,这两个月里,浊河的洪水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冲垮良田?”
上官勤道:“陛下容禀,微臣听闻浊河附近的人说,这两个月,原本应该暴涨的水位竟然只是象征性地涨了一点,完全没有往年的凶猛。”
齐帝更生气了,老天爷是不是都在帮沈玦?
“那现在当如何?”
“当下应该宣传厉王速速回京。”
齐帝气的又是将手边的东西砸了过去:“让他回来和朕抢皇位吗?”
他的确是被气的不轻,这种话不经大脑就说出了口。
不过幸好上官勤不是外人,也没那个胆子敢将这话传出去。
他的皇位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
上官勤咬了下后槽牙,已经预料到齐帝的下一句话了。
“不如上官爱卿替朕跑一趟中州?”
上官勤颤颤巍巍:“陛下是想……”
齐帝眸光阴鸷,透着宛如吐信毒蛇一般的歹毒。
上官勤深吸了一口气:“臣,领旨。”
六年前能办成那件事,这一次,也一定可以。
“朕让皇城司协助你。”
上官勤领了旨意,就匆匆离开。
齐帝身子往后躺了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父皇,很快你就能和你最疼爱的太子见面了。”
老天爷就算要帮沈玦,也得问问他答不答应。
他连弑父都做的出来,杀个沈玦又什么不可以的,只需要上官勤等人把沈玦的死伪造成一桩意外就好了。
待沈玦死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立太子了。
“陛下!不好了!礼王府出事了!”
门外,刚刚接到消息的高凯都吓的傻眼了。
他忙不迭地进了御书房,身后跟着的是才从礼王府回来的容贵妃:“陛下!”
容贵妃哭的妆都花了,匍匐在地,拼命地磕头:“陛下,救救我们的儿子啊!”
齐帝想了想,好像是有两三个月不见沈瑜了,每回子问到,都说在家休养,可御医那边也没什么禀告,他就权当沈瑜是要修养身心。
“你别慌,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