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新突然想起什么,阴沉着脸问到,“对了阿笙,你和那小子有什么打算?”
提及傅砚临,闻笙的脸色转为铁青。她的双手紧握成拳,心底的刺痛再次翻涌。
“还能有什么打算?这个婚必须离!”姜十方此刻显得比闻笙还要激动。他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自家白菜被猪糟蹋了,他恨得现在就提着刀去把猪给宰了。
姜如新暗自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赞成你们继续在一起。”
“这件事,还是迟点再说吧。当务之急,是尽快收集当年的证据,还爸爸一个公道。”闻笙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
她和傅砚临之间的关系,也因为闻亭书的真正死因变得复杂起来。
恰好这个时候,佣人急匆匆走进客厅,“大少爷,外面有人说要找闻小姐。”
“是谁?”姜十方问。
佣人小心翼翼应道,“他说姓徐。”
姓徐的男人,闻笙认识的人当中也就只有徐让初了。
祝清嘉第一个从沙发上站起来,咬牙切齿骂道,“徐让初那个狗东西,居然敢找到姜家来替人求情,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刚好今天本小姐在,让他知道多管闲事会有什么下场!”
“傅砚临那个缩头乌龟也太不是人了吧?自己没有脸求原谅,居然让自己的兄弟过来?阿笙,我替你出去好好呼招他!”姜十方特意把“招呼”二字咬重了音。
两人的好意均被闻笙拒绝,有些问题总归要亲自去面对。冷静了一个晚上,刚好她也有些话想要让傅砚临知道。
“嘉嘉,十方哥,还是我去吧。”
祝清嘉不放心,“笙姐,我担心你耳根子软,被姓徐那个狗东西三言两语给忽悠了。”
“放心,我不会。”闻笙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小心藏起脸上所有的负面情绪。
她没有那么轻易被打倒。
她必须坚强起来,才能替闻亭书找回公道。
“随她去吧。”姜如新挥挥手,眼神难掩对闻笙的担心和恋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只用一个晚上就能挺过来,勇敢面对自己,足以证明她的勇气和决心。
闻笙比他想象中要坚强。
姜宅门外。
徐让初心急如焚来回踱步,直到闻笙从里面走出来,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阿笙——”
闻笙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态度也是冷冰冰的,“徐医生,如果你来是为了替傅砚临求情,恐怕会白走一趟。”
“我今天找你,并不是要替阿砚求情。”徐让初很清楚知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求情也没用。
但是有些事情,他觉得很有必要让闻笙知道。
“无论你信不信,那件事发生的时候阿砚还在美国留学,压根不知情。”
“你们第一次闹分手的时候,阿砚才刚知道真相。他尝试过推开你,但是做不到。”
“你知道为什么阿砚那么痛恨傅家,却又一直没有断绝关系吗?”
说到这里,徐让初停顿了一下,神色复杂难辨,“那是因为阿砚的妈妈,她为了让儿子回傅家,曾经以死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