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要脸的人,居然还绕过桌子来看,我又转过身去,他竟惦起脚尖看。
有些恼气,一脚往后面一踩:“走远点。”他冷哼,按着我的肩头:“别动,你以为朕看你吗?有什么好看的,朕看的是恩恩。”“你不要再叫她杂种了,我听了不舒服,她也不是什么杂种,虽然你之前这样叫,是嘴贱,是出于一种保护,可是我还是不喜欢听到。”女儿是要用来疼的,不是用来这样叫着玩的。他笑笑,伸出手去握恩恩的手。
发丝垂落在我的耳边,有些痒痒的,让我全身毛细孔都竖了起来。
温热的气息,轻柔地在脖子上萦绕。他拉着恩恩的小手轻叫:“恩恩,来,叫父皇。”
会叫才有鬼,但是不想破坏了这样的气氛。
如果我不在了,我还得多仰望他多照顾一点恩恩。
他左手圈过我的腰,微一使力,就将我圈在他的怀里。
暖暖的胸膛让我想叹息,他的手指,轻将我的发缭到耳后,低低地说:“绿绮,别再和朕斗气了,你应该知道,朕有些时候,是出于一种保护的心态。”知道又如何,可是日益深长的讨厌,已经生根了。
扭下身子,他却不放开我,还圈得紧紧的:“你别以为朕就真的无情,绝情。”“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低下眸子看着恩恩的小脑袋。
“随便。”他满不在乎地说着。
那死痞子,为什么不肯放开我的腰呢?
喂饱恩恩,轻拍着,让她咽下奶去。
黑白分明的眸子,瞧瞧我,瞧瞧后面的他。
他轻声地叫:“恩恩,恩恩啊,朕的长公主。”把孩子给他抱着,我坐到桌边,自顾自地吃着准备好的丰盛饭菜:“你来干什么呢?”看我的笑话吗?看我过得这么惨兮兮的吗?
他抱着孩子晃着:“来接你们啊。”
真好笑,他以为我还会再回到皇宫里去吗?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淡然地笑道:“回去吧,给恩恩一个好地方。”“我不想回去了。”拼命地扒着饭。
他用凌迟的眼神,一直看着我,良久才说:“为什么?”“没有为什么,看到你就讨厌。”
“你还喜欢张贤瑞不成?”他挑挑眉:“叛逆之人,岂能久留他于世。”
“那不关我的事,以后这些,也不必跟我说,就是讨厌你,不想看到你,与感情无关。”别什么都扯得上。
他有时,很会扯,有时还会给我安些罪名,他才会心里愉快一样。
他挑挑眉:“是因为那一次吗?别忘了,你可是哭着求我的。”
气恼地一敲碗:“闭嘴。”那一次,还是他□我。
为什么他说出来,还理所当然一样。总是这样子,很气人。
他把我缚在床上,他不顾我的感受,总是想发泄就发泄,女人在他的眼里,压根就是生来很贱一样。
“你也感受到快乐了啊。”他还蛮有理地说。
这恶人,就是欠捧。他以不我跟他走,我受过委屈,知道生活的限难,就要向他一切无条件的降服吗?
我拿起饭碗,往他头上就扣过去。
他反手一扯,碗落在地上,我让他扯在膝上,一手抱着我的腰笑,邪气地说:“想靠近朕,也不必这般暴力。”
“放开我,好了你,梁天野,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我是真的要离开你,不顾一切,也要离开你。”泪差点没有涌出来。
他身子一硬,眼眸如刀,割向我的心脏:“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张绿绮,你不要你的女儿了吗?”
“不要了。”我限难地说了出来。
天知道,我要说出这三个字,如刀割一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