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抬头看着二楼正开着窗户的房间,眼睛一眯,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就是宋漌的办公室吧。这般想着,荼蘼四肢挥动,不过几下就爬上了一旁高大的树木,匍匐在树枝上,蹲着的话,目标太大,匍匐刚刚好,然后,他又将一旁的树叶朝自己的脸前拢了拢,力求完美地融合周围的环境。
荼蘼所在的这棵大树生长位置刚刚好,可以很好地看清监狱长办公室内发生了什么,又不宜让室内人察觉到树上有人。
宋漌坐在椅子上,视线扫向所有人,丝毫没有被枪抵着的自觉,嘴唇微张,“不可能。”
欸啊,戏就是要演好、演足嘛。
白残走上前去,一手撑着办公桌,一手持枪敲了敲桌沿,言语温和,“这可由不得你。”
乌舟微微上翘的眼角勾了一眼宋漌又勾了一眼白残,哈~演得可真好,真好玩,他也要玩。~~
乌形靠在墙面上,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白残以及宋漌发疯、演戏,时不时抬头看看窗外或者侧耳听听室外走廊的动静。
匍匐在树上的荼蘼:???
不说别的,乌舟、白残以及宋漌演技挺好的。而后,荼蘼将视线轻轻放在乌形身上,眉头微微一挑,乌形正在帮白残他们警惕周围。
白残话罢,示意一旁疯癫又魅惑的乌舟行动。
乌舟嘴角一翘,直接将手枪抵在宋漌的后腰处,微哑低声道:“站起来,朝门外走去。注意一点儿你的言行,若我发现有半分不对劲儿的地方,小心你的小命。”
乌形一改方才懒散靠在墙面上的姿态,接话道:“监狱长,你的命跟我们的命可不是一个层面的,很明显,你的命更珍贵、更有价值,而我们只是一些末路亡徒,何必跟我们这么计较呢,乖乖按我们指令行事不就好了。”
宋漌眼神阴沉地看了乌形和白残一眼,终还是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乌舟与宋漌隔有一步之远,手枪也被他藏在了衣服之下,但是枪口仍然对准宋漌。
在宋漌和乌舟走出门时,白残理了理头上的警帽抬步自然地跟了上去,乌形将警帽随手往头上一扣,紧跟其后,当然,他们手中的枪都被秘密地放在了警服之下。
荼蘼眼睛透过树叶与树叶之间微小的缝隙,看着室内所有人的行为举止,这是要转场了。然后,荼蘼打算等监狱长办公室大门被彻底关上时,再趴下树,却不曾想,在门闭合的前一秒,与乌形交换位置的白残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不,应该说是窗户外的大树上。
荼蘼呼吸一停,身子紧绷,汗毛倒立,发现了么?而后,荼蘼看着白残眼内迸射出的凌厉,在触碰到自己所隐藏的这棵树几秒后,神色缓和了下来。荼蘼心脏微微一松,看来白残并没有发现什么。
白残微微蹙眉:为什么他方才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办公室内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关门声,白残等人离开了。
荼蘼迅速趴下树,急速而又小心地朝东楼大门处靠近,害,干这行可真累啊。等到白残等人即将走出东楼的时候,荼蘼早已爬上了东楼大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自上而下的观察着所有人。
然后,荼蘼就看见一队狱警正朝东楼方向走了过来,他眨了眨眼,也不知白残和双生子。或许还有宋漌,该如何应对这个情况。
乌舟站在宋漌身后,远远地就看见一队狱警正朝这里来,他跨步上前,用枪顶了顶宋漌后腰,语气轻浮,却极具威胁,“不想死就安分点儿!”
说完,乌舟、乌形以及白残同步以手下压帽檐,隐藏了点点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