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说到陆嬅浓要去看师父顺便去西域,黄蓉眼珠子一转,巧笑倩兮,说道:“陆姐姐,您师父不是云游去了么?你确定他在山上?”
陆嬅浓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不知道,师父常年不在山上,又没办法联系上,我也只是去瞧瞧他老人家回来了没有,顺便告诉他一声。”自己去西域的事情当然得禀明师父啦,只有说服了师父,她才能去得安心无后顾之忧。
黄蓉笑嘻嘻的,一派天真:“陆姐姐,我听爹爹说西域多是异族沙漠,不习惯的人到那儿生活很危险呢,你现在也不知道你师父在不在,不如先搁着和蓉儿一起回桃花岛拜见我爹爹吧!等靖哥哥请了罪,我爹爹也原谅靖哥哥了,到时我和靖哥哥陪你一起去西域可好?”
“诶?”怎么扯到这儿来了?而且这姑娘绕来绕去全不忘搭上她的靖哥哥。
“陆姐姐,好不好嘛?桃花岛很漂亮呢,你绝对会喜欢的,若我爹爹知道你来,也会很高兴的……”
小姑娘BALABALA的说起来,一大堆的理由巧舌如簧,说得陆嬅浓这个不算聪明的脑袋晕头转向,不知怎么的在黄蓉的高速分析下,竟然附和着此时去找师父也许会扑空,而且冒冒然的去西域也是极为不妥的,无事下去去桃花岛也不要紧。
黄蓉一脸真挚的邀请,暗地里却是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她知道此次与郭靖去桃花岛,爹爹黄药师一定会对郭靖横挑鼻子竖挑眉,说不定郭靖还会被爹爹一怒之下打死,所以,拉个保障应该的。陆嬅浓好歹是桃花岛的徒孙,应该不会被自家爹爹驱逐出岛的罢。
黄蓉算盘打得响,然后又转过脸去看穆念慈,“穆姐姐,不然你也同我们一起去桃花岛吧?杨大哥是坏人,不懂得你的好,我们可不会嫌弃。”
陆嬅浓暗暗抚额,黄蓉即便再机灵巧智,这时候她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这说话艺术也不怎么完美,一派天真浪漫的,说话更是没有顾忌。
穆念慈勉强一笑,摇摇头道:“谢谢黄妹妹,心愿未了,难以做其他事情。”
见穆念慈心意已决,黄蓉扁扁嘴,只得放弃。
后来,三人还是护送着穆念慈往北走了一大段路方往回南下,直奔桃花岛而去。
路上,黄蓉同陆嬅浓说起程大小姐的事情,陆嬅浓惊奇的发现,穆念慈竟然不是被欧阳克关在棺材中被发现,而是跟踪完颜洪烈而去,后来听到完颜洪烈与杨康许诺的荣华富贵梦,心里羞愤交加。但到底心软没有同完颜康撕破脸,只是吵了一架,恰巧郭靖黄蓉来,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康又怕穆念慈说出来让郭黄二人知道,便拿欧阳克曾经捉过穆念慈这事说项,当下将穆念慈气得吐血。
这是陆嬅浓自动脑补的东西,心里大为惊讶,没想到剧情再怎么变,还是会回到原来的结局,心下大安,知道自家老父后半辈子可算得上是平顺了,然后又忍不住一阵忧郁,因为黄蓉也和她说了下那程家大小姐的事情,越发觉得那是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忸忸怩怩,与自家少年老成的哥哥实在不相配啊。
因为护送穆念慈北行花了些时间,桃花岛之约越来越近,三人只得闷头赶路。
陆嬅浓其实很少有同年龄的人一起行动的经验,颇觉得新鲜有趣。到舟山行船,郭靖的那匹小红马已经送给黄蓉,自也是跟上的。只是一路上黄蓉都是用匕首威胁舟子,让人既好笑又好气。
在三人的心情各异中,终于来到了桃花岛。
正文 好为人师
黄药师最近好为人师,很积极的开发鞠尘的智力。。mingshulou。鞠尘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冯蘅墓地中的玄玉,切切是不会驳了黄药师的面子,更何况除了那琴棋书画外的东西,接触之下倒觉得挺有趣,也不怎么排斥了。
古代的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八卦算术皆有其妙处,鞠尘大为配服古人的才智。特别是当有一天,黄药师涉水而去采摘一朵水中开得正妍的霸王莲时,只不过与水中接触一会,便可算出天气聚变,将有暴雨登岛。而几个时辰后的大雨,更是令鞠尘惊讶了好久,大为钦佩。
说句不中听的话,鞠尘的性子嘛凉薄有余,对很多事情不在意,但也不是愚昧的一意孤行,对感兴趣的东西却实会认真对待,于是,在学习上,鞠尘很认真。
黄药师倒很满意,鞠尘是比不上自家女儿黄蓉聪明,但黄蓉虽聪明,学武却不肯专心,黄药师所精的阴阳五行、算经术数,她样样都要学,加以年龄尚幼,是以既管黄药师上一代宗主,武功已臻至出神入化之境,黄蓉却只不过是初窥桃花岛武学的门径而已。黄药师能将女儿养得娇纵异常,对女儿的某些脾性是莫可奈何的,因此对鞠尘的踏实着实满意,自上次发了一通脾气后,看鞠尘也觉得顺眼多了。
最近两人的相处越趋的平和,甚至有时候不说话两人在一个屋檐下各做自己的事一整天竟也没有再觉得对方厌恶万分。黄药师不想破坏这种和平,偶尔抬首看到与妻子一模一样的容颜,总会失神半天。
鞠尘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想学,那么就好好学,若只是半桶水的功夫,那还不如不学哩。不过,黄蓉师其实真不是个有耐心的好老师,黄药师是何许聪明的人物,他的徒弟女儿的聪明也不在话下,往往只是教导一次便可以了,只是鞠尘到底达不到这程度,每回非要黄药师详详细细的讲上三四遍方行,若是难些的,可能要十次不止。
每每这时候,黄药师的脾气实在称不上好,甚至差点将书卷甩到鞠尘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只是对上那双清冷中含着疑惑的脸,怒气也莫名消失了。
黄药师觉得他的忍功因为鞠尘越来越好了,脾气也越渐收敛,如果当初女儿与周伯通那事搁到现在,指不定他与女儿黄蓉也不会吵得不可收拾,让黄蓉那妮子离家出走。
不过,这些也只是黄药师的自我感觉,在鞠尘眼里,这男人仍是个坏脾气的,总爱莫名其妙生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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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还是很讨厌周伯通,在与鞠尘莫名冷战第二日,便拾了箫跑到周伯通那儿如过去十几年以箫声逼迫周伯通出洞,见那周伯通惬意的吃着哑仆呈上的美食美酒,头上戴着鞠尘那天编织的花环,虽然不伦不类,但那副快活到不知今夕是何昔的模样仍是令黄药师好一顿生气。
凭什么他要为了一个周伯通与鞠尘那不讨喜性子的女子生气,而这老顽童这个罪魁祸首之一却可以滋润无比?
于是新仇加旧恨怒涨胸臆,不由分说掠过去就大打出手。周伯通哇哇大叫,又要护着他的美食又要保护头上有趋虫除臭功能的花环,左右支绌,结果一样没有守护好。
周伯通伤心至极,像个顽童一样滚在地上痛哭,大骂黄药师欺负人。
黄药师以脚碾碎了那束碍眼的花环,心情大好,拂衣而去。
鞠尘自是不知道黄药师一宿未眠,还有那体力寻周伯通麻烦,只知道午时天色不错,自己寻了处阴凉的地方正打算修习灵力时,谁知黄药师又出现,不由分说将她拎起,义正词严的告诉她,今天的学习任务是什么。
鞠尘有些纠结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黄药师从此一怒之下不当那老师逼自己学那些琴棋书画类的东西,任她自己摸索,还是希望他大人大量,别再莫名其妙发脾气?那条翠青蛇今晨趁黄药师不在还过来一趟见她呢,若是黄药师知道那蛇颇通灵性会懂得回来寻自己,不知道会怎生的气了。
至此,周伯通时时盼着鞠尘再次出现,可是黄药师看得紧,将一大堆关于医卜星象、奇门遁甲的书集丢给鞠尘看并要求其背下,彻底的绝了鞠尘与伯通接触的可能。
如此过了数日,鞠尘有脑袋像现代应试教育填鸭般硬塞了很多东西,幸亏曾经经历过高考才不觉得有多难受